那香,和她身上的味道有种隐隐相似的感觉,却又不同。
那个女人身上的幽香,让人感觉宁和,舒服。
而她的……安音脸红了一下。
还有,叫着那个女人妈妈,叫女孩妹妹的男孩,又是谁?
如果她就是掉到树坑里的女孩,那么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可是妈妈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安音看久了,眼睛有点累。
把珠子搁在枕头下面,不去想木珠的事,脑海中又浮现出秦戬绑在地窖的样子。
安音想到他上一次发病。
那晚和他缠|绵的一暮暮画面涌了上来。
安音心脏怦怦地狂跳开了,脸上像起子火,那火一下子就烧到了耳根,火|辣辣的烫。
突然,画面一变。
还是地窖,还是男人和女人狂疯的纠|缠。
但在被男人紧紧摁住的女人,不是她……
安音的心脏像被一只蝎子猛地扎了一下,痛得她差点窒息过去。
促|重的男人气息,情不自禁的声吟,各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越来越大,让她快要疯掉。
安音抱着头,把脸埋进枕头。
不要想,不要去想!
他们是未婚夫妻,在一起天经地义。
安音,你高三了,你想要去美国上大学,必须有极为优异的成绩,你没有功夫去想那些和你无关的事。
关上灯,闭上眼睛,只盼能够|睡|着,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许久以后。
安音是被一种沉重的压制弄醒,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睁开眼睛,一下子便对上一双泛着琉璃光华狭长眼眸。
安音脑子一激,整个人僵住。
秦戬?
是梦?
一定是梦。
安音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痛!
面前男人的俊颜没有消失。
安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醒了?”秦戬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不是和暮小|姐在一起,怎么会在这儿?”她这么想,也就问了出来。
不是说暮嘉音可以抑制他的基因,为什么他的眼睛还是红的?
是暮嘉音不顶用,还是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
另外,他既然已经和暮嘉音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到她这里来,他到她这里来了,那么暮嘉音在哪儿?
累得睡着了?
这个结论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紧缩,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秦戬看着她不断变幻的眼眸,一言不发,慢慢低头,向她吻落下来。
安音一想到他才和暮嘉音|做|过,就一阵一阵的恶寒。
“不——”
安音推着他的肩膀,转开头,他的吻落空,心脏却怦怦地跳开了。
在和他签下合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想得很明白,在他向她索要的时候,她以为可以做到以交易的心态,平静接受。
但她一想到暮嘉音,在他亲近她的那一瞬间,却本能地排斥。
在排斥的同时,还有一种噬心的痛。
她对他做不到心如止水。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
秦戬蹙眉,紧盯着她,眸子渐渐冷了下去,琉璃般瑰丽的暗红眸子就像大冬天泡在冰水里的红宝石,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