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每一次都是嘉善郡主与我沟通的,几次说过的话,也都是他,不是宁雅川的态度,不是吗?”
宁怀远觉得自己有理由,他完全忽略了宁淏现在也是入朝为官,可是多少次面对面,宁淏对他也不过面容平常,不见到一点点的其他情绪。
宁海见到父亲如此激动,心里面也跟着有些心酸,他真的找了好久好久,几乎他目前所有的记忆里,都是那些在寻找姑姑路上所经历的。
可是他现在都不知道宁雅川和嘉善郡主是什么时候知道与宁家的关系的,是在见到他之前,还是之后,或者是与父亲见面的时候。
他不知道,可是对于父亲这样近乎自欺欺人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
“但是,父亲,嘉善郡主不是这样的女子,她对表弟是很尊重的,而且,能写出那样的诗句,还有写出那样的字的女子,父亲真的觉得她会是那个为了自己的自私,硬是阻止表弟与家人团聚的人吗?”
宁海与华隐秀不过见了那么一次,可是这不代表他对这个人没有一点点的认识,之前嘉善郡主曾经女扮男装的事情曝光的时候,宁雅川是怎么维护的。
还有就是,哪怕是在宁雅川中状元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那对男女之间不容别人置喙和插足的感情。
而且,那种互相欣赏的感情,不会是假的,否则也不会一直被人议论,觉得是一桩佳话。
骗过一个人不难,可是骗过那么多双眼睛的,就不是骗了,那一定是真的。
嘉善郡主和宁雅川之间是互相欣赏的,又怎么谈得上谁故意欺骗控制谁呢,而且,能被宁雅川欣赏的女子,又怎么会是那样的小人。
“而且,父亲仔细想想,那天秦首辅和表弟说的话,语句里面都是对嘉善郡主的感激还有感情,连对姑姑都是有埋怨的,这样的他怎么会对我们一家子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呢!”
即使说起来自己都觉得难受,但是这就是真相,宁海外出那么多年,虽说耽误了背许多书,可是这么多年来一路上经历的事情,也足以增长他的见识和眼界。
所以,即使父亲一时被感情所迷惑,他也不能顺着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们需要知道的,是真相,也只有真相。
宁怀远听到宁海的话之后,也是苦笑“是吧,我只是在骗自己,那个孩子,不想跟我们有牵扯,这才是现实!”即使残酷,可是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不是么。
宁海又给自己和父亲倒酒,父子一起喝掉“即使如此,也该见面,有些话,该说一句,祖母岁数不小了,今年眼看着人更是不好,这么多年,祖母也不过就执着于姑姑这件事上,哪怕为了祖母,总不能真的假装不知道!”
宁怀远也是低着头叹息,苦笑“是呀,这偌大的宁家,也只有你祖母和咱们父子还想着他们娘俩了吧,他们都忘了,也想逼着我们忘了,多可笑,怎么忘,怎么忘!”
须臾之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