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隐秀,你女扮男装,故意欺骗天下读书人,还以天才的名声招摇撞骗,让儒林秩序大乱,如此大逆不道,你不该谢罪吗?”果然,虽然已经是见到了华锦本人,还是有人继续为难。
华锦看着那说话的人,真的是愚蠢啊,也是,如果不愚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被人利用呢?
“儒林秩序大乱难道不是你们这班人如此有辱斯文的闹事,怎么倒是关着本郡的事情了?”华锦嗤笑一句,耳边听着熟悉的风声,还有危险将至的恐惧。
手指微微动了动,便又听着周围的动静,想要她的命也总要付出代价才好,宁嫔既然特意弄了这么多人过来,她总要好好感谢一句,好好的利用一下,否则不是白白废了她这一番心血吗?
“从前便是听过华隐秀能言善辩,今日倒是见识了,你作为女子却欺骗大家是男子,难道可以不认的吗?”之前不说话的人在见到华锦的时候也开始说话了“而且,嘉善郡主如果不是想要欺骗我们,为何之前会闹出华隐秀和嘉善郡主同时出现的事情来,这一点郡主应该解释不通吧?”
华锦深深的看着这个人,怕是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就已经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一般的读书人,哪怕是知道华锦就是嘉善郡主,也不会这么习惯性的称呼郡主,而是更愿意平等的称呼一句华隐秀,甚至是直接说你,只有这些没有太大的功名,可是做了有些人府上的清客的,才会看似不在官场,行事却有官场的作风。
不仅仅是华锦自己,宁淏和华锘其实也都发现了,今日这些人明显是被人故意鼓动过来的,书生多数年纪都比较小,又自以为读书明理,便很容易冲动行事,所以在知道华锦的事情之后,被人鼓吹了就过来找茬是正常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只是过来质疑,华锦也不会说什么,好好的解释就是了,可惜的是这些人都是被人忽悠当了棋子,愚蠢至此,就是真的考中了功名,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的,今日这一回真是连自己也要搭上了。
“为什么要解释,本郡觉得这样好玩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华锦会继续狡辩的时候,哪知道华锦居然调皮的笑了,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华隐秀你欺人太甚!”被这么忽悠,有人是真的动怒。
华锦看着说话的人“本郡怎么欺负人了,本郡觉得好玩就玩了,本郡又不是绣球招亲,而且,女子会所开业,本郡也得好好的造势,弄点热闹出来嘛,你们不做生意,所以不知道这里面的艰难啊!”
所以现在华锦直接就是赖皮了又能如何,那一次她是故意的,可是她就不承认能怎么的,何况,这些人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华锦说完之后又看着这些人“你们不就是觉得本郡一个女子比你们厉害伤了你们的自尊心了吗,可是本郡必须要说,本郡已经是很低调了,所以才只流出那么一点作品来,哪里知道就这么一点也值得你们那么推崇,本郡可从来没吹嘘过自己的这点名声。”
“麻烦你们讲理一点,之前吹嘘本郡的是你们自己,现在你们又说本郡破坏什么儒林的风气,难道不是你们没事非要推崇一个根本不想在你们中间有名声的人吗,话不能都给你们说了吧!”华锦这一番诡辩堪称经典,所有人都被她的倒打一耙弄得一震,不知道接下来能说什么了。
张璞有些无语的看了一样秦尚任“师兄,小六这真的是过来给自己辩解的吗,还有,我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秦尚任也摇头“不会,小六不会只是为了这些的,看着轻松,她必然要做其他的事情!”
果然,不等有人回应,华锦突然提高的声音“诸位如果不服气,本郡就站在这里,诗词也好,写字也好,随便你们质疑和挑衅,别拿着什么女扮男装的理由掩耳盗铃,还不是你们一群男人比不上女人觉得面子过不去!”
“本郡九岁开始学习读书识字,开蒙的教材就是大燕的律法,《大燕律》共分三十卷,分为七篇,一共四百六十条总纲,细则一千八百四十八条,本郡从读第一个字开始,三月便可熟记背诵,从开始学会第一个字的时候,到了现在六年的时间,无论是本郡身在倭寇集团,还是在苏州平凡的日子,从未有过一天疏于练习,六年的时间里,本郡也和你们读一样的书,甚至用的比你们每个人的时间都少,比不上本郡是你们蠢,难道还要怪本郡自己过目不忘,读书比你们厉害,作诗也比你们都强了不成?”
“本郡到现在为止,什么时候仗着自己的这些东西出来炫耀过,又什么时候觉得这值得被人赞扬夸赞了,本郡从来不会把字拿出来给人欣赏赞美,本郡倒是奇怪呢,本郡也不过就那么偶尔被人拿出来一点的作品,倒是值得你们这样的当回事,本郡不过就是写着玩而已罢了!”华锦这话说的招人恨的很,但是不得不说,这难听是真的,但真相也是真的。
“华隐秀,你欺人太甚!”这帮子书生也是找不到能骂人的话来了。
“正好,这句话本郡想回给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本郡从来没打算拿着这个要的名声,名声是你们给的,现在居然说本郡是扰乱什么儒林的风气,本郡何其无辜,话都被你们说的,欺负人也没有你们这么欺负的!”
“还有,如果觉得不服气,嫉妒本郡的才华,那么就拿着自己的本事来说事,赢了我你自然比我强,赢不了的就好好回去读书,别弄这些没用的,本郡的厉害不是你们可是看的,做不到比得过本郡,就好好的学会仰望,别拿着男女说事,你们哪个和本郡读的不是一本书,本郡能做得文章学问你们做不得,倒是本郡太聪明有错了吗?”
秦尚任看着华锦的当下,听着她说这样的话,突然低着头笑了“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