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拍着他的肩膀说卒子当勇往直前?
是谁说这大好河山当誓死守护?
是谁站在城墙上高呼卒不可挡?
这些他原本都已经忘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都忘了。当胯-下的老马奔跑起来,手中的长矛前刺而出,口中大喊着“卒不可挡”。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原本真是一名卒子,但胯-下的马不是他的马,它的主人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
第一天入伍时,那位历史上不曾记载姓名的将军拍着他的肩膀说:卒子,当勇往直前。凡是回头的卒子,不是好卒子。
他记住了。
后来八国联军侵华,将军说:“卒子当誓死捍卫大好河山,天下之人皆为卒。”
他也记住了。
那一战并非发生在皇城,也不是在津门。一次不起眼的小城守卫战,一群被历史湮灭的人。那一战……两万人全部战死。
那天将军站在城墙上高呼:“卒不可挡!”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冲,他也跟着冲。当亲眼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战死,他害怕了。
回头的卒子不是好卒子,他不仅回头了,还狼狈地逃走了。
他想活着,于是他苟活到了现在。
“将军,这一次我绝不回头!”老卒骑老马,朝李丰直冲而去。
是的,卒不可挡!
李丰在身前连续升起五道鬼门关,竟都被这一人一马给撞破。尽管只是一老卒一老马,但李丰却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正在朝自己奔袭而来。
“亡灵相助吗?”
他伸出只剩白骨的左手,从手心处猛然窜出一道白色的火焰,这才是真正的离火。
“去。”
他大手一甩,离火化为一道白光砸在了老卒前面的鬼门关之上。若是不躲,定然会引火烧身。更何况这还是离火,一旦上身,只有灰飞烟灭。
老卒却依旧不躲。
卒不可挡,一旦避了,士气就落了下成。
人与马轰然撞在离火满壁的鬼门关之上,但他手中的长矛却已掷出。结果如此他没有去看,不管能否杀人,接下来都没他什么事情了。
老卒看着同样被离火焚身的老马,泪眼深情道:“老伙计,咱们去找将军。”
老马嘶叫了一声……
李丰一把握住朝自己刺来的长矛,尽管动用了八门之力,却依旧未能挡住其破竹之势。他被长矛带飞出去千米有余,期间不知撞断了多少枯木巨石。
停下来后,李丰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矛,说了句:“果然是……卒不可挡。”
此时他左手已白骨,右手也已血淋淋。
……
听着山上或大或小的动静,董莎莎和杨纸西的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
董莎莎很想冲上去帮忙,但也总不能将杨纸西独自丢在别墅,那样一来她肯定是要被李丰骂个狗血淋头。况且如今李丰在别墅周围布下的结界在刚才那场腐蚀爆炸中也近乎破碎,这样她就更走不开了。
见杨纸西坐立不安,董莎莎出口安慰道:“纸西嫂子,你别担心,李丰一定会没事的。他很强很强,谁也杀不了他。”
杨纸西忧心忡忡地道:“我就怕还有其他人插手,刚才的动静你也听到了,显然不是一两人能够造成的。”
董莎莎当然也察觉到了,所以她心中才不会不安。
杨纸西又道:“要不你去帮李丰吧?莎莎应该能帮上一些忙吧。”
董莎莎心中犹豫不定。一边是李丰的交代,一边是杨纸西恳求,如果遵从内心,她当然也想去帮李丰,可是把杨纸西怎么办?
见她做不出答复,杨纸西继续道:“如果李丰死了,我们都活不了,就算是为了瞳瞳,去帮李丰吧。”
董莎莎心里顿时起了波澜。她清楚杨纸西说的很对,如果李丰死了,那她们就等于死去了屏障,不管是国安特勤六处还是天寒门,或者是冬日国和教廷那边的力量,她们都没有办法抵挡。
就在她准备下定决心时,小丰和小西忽然毛发炸起面目狰狞地对着门口低声嘶叫了起来。这是……有危险靠近!
这么一打岔,董莎莎顿时打消了刚才的念头。杨纸西要是出了意外,她可不知道怎么跟李丰交代。现在这种情况她唯有相信李丰,而她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杨纸西,然后等他回来。
董莎莎通过猫眼往外面一看,竟是刚才从陈家离去的石岗。
石岗在外面喊道:“夫人,董姑娘,你们在吗?”
见里面没有回应,他又喊道:“刚才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今天应该有什么大事发生,石彭舍既然是借李仙人之名起家,那么自然也应该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董莎莎看向杨纸西,等她做出决断。杨纸西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门。
董莎莎没有任何怀疑,对于杨纸西的智慧她还是非常信任的。
见屋里迟迟没有回应,石岗似乎笃定里面有人,继续喊道:“夫人,您恐怕还不知道,李仙人如今正与九名王境强者苦战。夫人也是武者,应该知道王境强者代表着什么吧?雷公山已不是久待之处,刚刚李仙人千里传音于我,特意让我来保护夫人和董姑娘,并将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石高在一旁小声问道:“爸,真有千里传音吗?”
石岗想了想,道:“估计没有吧,管他呢,先把人骗出来再说。”
石高嘿嘿笑道:“爸,等会儿事情解决了,李仙人的女人让您先来,那姓董的妞儿交给我,然后咱们再换着来。”
石岗板起脸瞪了石高一眼,说了句:“色心不改。”不过想起杨纸西那诱人的身材,他心里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李仙人的女人,哪怕是这个名号都足够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了。
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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