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不计前嫌,莫动刀戈。”
其余长老和落剑原弟子,也同是弯腰。
李丰愣了一下。
他这次前来落剑原,早已做好大打一场的准备。他想过落剑原会奋起反抗,却绝没有想到,柳元宗竟会亲自率人给他赔礼道歉。
他皱了皱眉,问道:“你便是落剑原的宗主,柳元宗?”
柳元宗道:“正是老朽。”
李丰对柳元宗略略刮目相看。
练剑者,练的便是剑气和剑意。无论是柳元宗身后的一众长老,还是旁边的落剑原弟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无可掩饰的剑气。
这就如同每天吃饭睡觉,早已养成了习惯,而身上的这股剑气,也绝非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但柳元宗身上,他却察觉不到丝毫剑气。
这说明,柳元宗的剑早已练就了无形无意,可谓是摸到了剑道巅峰的门槛。
这一点,就是他的小姑夫黄千也略有不如。
不过想来也不足为奇,落剑原乃百宗之首,柳元宗既然是落剑原的宗主,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与其同时,柳元宗也在打量李丰。
眼前的少年确实不满二十岁,身上更是平平无奇,察觉不出丝毫强者之气。身为柳元宗这样的高手非常明白,练气容易,但想要隐气却非常难。
他结合落剑原秘门心法,修习隐气二十年,才算是将身上那股剑气隐去。可李丰如今也就才十九岁,练气之余还能隐气,这着实令他震惊。
可以说,李丰用十九岁的年纪,完成了别人恐怕一辈子都完成不了的事情。
哪怕是柳元宗,也只能感慨一句:这一辈子都活在狗身上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元宗率领落剑原一众长老、弟子亲自赔礼道歉,可谓是态度明确,言语温和有情,让李丰就是心中有火也不好再发。
可柳元宗不知道的是,李丰与落剑原有着八百年的恩怨,哪怕没有杨家被灭,他对落剑原也只有愤恨。
李丰负手而立,冷然道:“柳宗主,杨家三十几口人命,可不是你一句道歉就能完事的;勾结天寒门打我女人的主意,更不是一句话道歉就能完事的。”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今天我必定踏破落剑原的大门。”
一个满意的说法?
柳元宗顿时有些为难。他虽与大长老多有不和,但后者毕竟是他的大师兄,曾经对他多有照顾,决然不可能将其交给李丰。
一听李丰这话,其余长老和弟子皆以愤怒。
“这小子太狂妄了,宗主亲自率人给他赔礼道歉,竟敢如此不知好歹。”
“真是气煞人也,堂堂百宗之首的落剑原何时受过如此羞辱。哪怕是如今的总理来了,见到宗主也要尊一声‘柳宗主’,他算什么东西。”
“没错,我们落剑原可不是其他几宗所能相比的。等会儿宗主一声令下,便要让其见识一下落剑原为何能够独尊华夏一甲子!”
李丰淡然而立,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再次看向柳元宗,轻笑道:“看来是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的说法了……”
便在这时,落剑原之内忽然升起百丈剑气,似光流转,更有龙吟虎啸隐藏其中。接着便听大长老浑厚的声音如洪钟一般传来:
“李小子,前来受死!”
李丰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看来,这就是落剑原给我的说法了。也好,今日我便与落剑原清算清算新仇旧账。”
说完,脚下猛然一踩,周围砖石铺就的道路轰然粉碎。李丰已然化作一道白光朝落剑原之内直射而去。
柳元宗脸色大变,问道:“谁启动了昊天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