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坐吧,我们就行。”
姜大师爬了一天的山路,既然李丰如此说,也不再推迟。
董莎莎有些不乐意了,爬了一天的山路,她也很累啊,脚底都不知道磨出了多少血泡。暗暗气恼,说李丰不知道怜花惜玉。
麻花辫女孩不肯坐,又让董莎莎坐。
董莎莎本不想客气,可就在她准备坐的时候,听到李丰发出一声轻‘嗯’,这让她顿时挺直了身体,笑着说:“小妹妹,还是你坐吧。”
麻花辫女孩年纪不大,却精通人情世故,她知道董莎莎是因为李丰那一声轻‘嗯’才不敢坐,便开口说道:“大哥哥,我天天跑山路习惯了,身体硬朗着呢,让姐姐坐吧,她脚上都起泡了。”
见到李丰点头,董莎莎这才敢一屁股坐下去。一边揉脚脖,一边小声的嘟囔,“早知道还要走这么久的山路就不该来的。”
李丰可没听她的抱怨,笑着问麻花辫女孩,“我们一天没吃饭了,你们这有吃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李丰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家徒四壁的样子,就算有,恐怕也是爷孙俩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
“我们可以拿钱买。”
李丰又加了一句。
麻花辫女孩本来还愁容满面,听到李丰的话,这才微微动容。
“爷爷今天刚打了一只野鸡,你…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你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这个李丰可不好回答,如果市面上,一只野鸡也就是百十块钱,但以目前这种情况,李丰也不知道说多少钱了。
麻花辫女孩纠结了半晌,这才鼓起勇气说:“五十吧,不行我可以再减点……”
李丰三人听了差点吐血,其他人家的一只野鸡都卖到几万、十几万的天价了。在小女孩这里倒好,五十还怯怯懦懦的,难道他们很像穷光蛋吗?
连坑都不舍得坑了?
“小妹妹,你知道村子里其他人家卖多少吗?你这么做会不会亏了?”姜大师问道。
麻花辫女孩很正义的说:“我知道,但我不会那么做。爷爷从小就告诉我,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这山里的鸡又不是什么金鸡银鸡,哪能卖那么多。我觉得五十都已经挺多了。”
麻花辫女孩耿直的性格惹得姜大师一阵疼爱,没有子孙的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麻花辫女孩舒服。如果不是旁边坐着脸色阴沉的老头,姜大师真想把小女孩给拐跑了。
谈好价钱后,小女孩屁颠屁颠的做饭去了。
麻花辫女孩的爷爷从头到尾一幅不待见几人的样子,显然不会帮他们做饭,以姜大师的地位那就更不会了。
董莎莎倒是会,但她今天实在是累的够呛,站都不想站,最后小女孩自告奋勇,晚饭这才算是有了下落。
说是小女孩,其实麻花辫女孩也就比李丰和董莎莎小了两三岁。如果上学的话,也是差不多高一了。
在一番垂涎三尺的等待下,鸡终于做好了。
麻花辫女孩端着鸡汤上桌,给李丰三人发了碗筷后,便去了一旁。
李丰好奇,问她:“你们不一起吃吗?”
麻花辫女孩说:“这鸡是你们买的,我们不能吃。”
看着爷孙俩在那里啃馒头吃咸菜,李丰一阵无奈,心说这女孩也太耿直了吧。
“没事,你尽管吃,这钱我们照旧出。”
李丰把爷孙俩拉上桌,一番保证下,麻花辫女孩这才敢动筷子。
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荤腥了,麻花辫女孩那样子恨不得把骨头都给吞了。
一顿饭下来,李丰没吃几筷子,在他眼神的威势下,董莎莎和姜大师也没敢多吃,一只野鸡大部分都进了麻花辫女孩和那老头的肚子。
直到吃完,麻花辫女孩一看桌子上的骨头,这才一脸懊恼,直咬着牙说不要李丰他们钱了。
不仅是李丰和姜大师,就连董莎莎也对这个耿直的女孩好感大增。
李丰说:“没事,他们现在都减肥了,不宜吃多。”
董莎莎听了恨不得都想张口骂李丰了,她什么时候说过减肥了?而且这爬了一天的山路,她都快饿死了,如果不是李丰拦着,她自己都能把这一整只野鸡给吃了。
最后董莎莎送给李丰一句话:
“你果然是个妹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