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祖师们就不会选择将它封印在镇妖塔当中了。”
梅旬一再次抬头看去,眸中流露着担心。
罗泽沉吟道:“有没有可能再次布阵,将血魔大帝封回镇妖塔?我们各宗弟子都可以帮忙。”
路一鸣摇了摇头,道:“完全没有那个可能。一来,各宗弟子并不懂茅山道法,强行布阵只会自行损伤。二来,当年茅山祖师们是出动了一名陆地神仙,十名修法真人,百名修法宗师,我们哪有来找如此多的强者?”
段天道:“那路贤侄就不能再次用请仙术,借茅山列位祖师之力来降服血魔大帝?”
路一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在座的各宗掌教都还不知道,列昂尼德不是他所杀,而是天上那位李仙人杀的。他并非是好功名不肯说,而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位李仙人的良苦用心。
姜大师与两位徒弟终于姗姗来迟。
先前茅山出事时恰逢满果失踪,姜大师以为自己这位最疼爱的徒弟也像封存道长一样惨遭不测,大急之下找遍茅山九峰,最后才在仙法大会的道场里找到偷偷哭泣的满果。
仙法大会经历列昂尼德的大败,满果心里的自信和骄傲本就一下全都崩塌,当晚又听闻路一鸣大胜而归,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让她以后还怎么带着骄傲去见师祖。
当听闻战胜列昂尼德的人并非路一鸣而是李丰后,满果这才稍稍恢复精神,一路飞奔到真武大殿前来看李丰的仙人风姿。
穆长担忧道:“师妹,外面太危险,我们还是进去吧。”
满果兴奋地道:“屋里还怎么看得见师祖,再说了,师祖只会胜,绝不会败。”
姜大师看着即使被李丰斩成无数个血块,血魔大帝竟然还能再次凝聚,顿时也皱紧了眉头。一木道长上前问道:“姜大师,你看李仙人这一战有胜的把握吗?”
姜大师只说了两个字:“必胜。”
无论何种情况,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李丰。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李丰一句话他同样也不会眨一下眉头。
李仙人是天下人的英雄,但也是他这个老头子的英雄啊!
李丰凝了凝眉。
血魔大帝说的一点也没错,凝血术的确对血巫术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但这并非是持久性的。哪怕是他,凝血术也就只能持续五个小时左右,过了这个时辰若是再不解开,同样也有生命的危险。
经过李丰的两斩之后,血魔大帝的气息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还在不断增强。李丰想借助他来增强自己,而血魔大帝也是同样的心思。
他一生当中吸血无数,哪怕是陆地神仙的血液也品尝过,但记忆中数以万计的强者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血液能像李丰这般鲜美。如果打个比喻来说的话,世间所有人的血液全都是掺了水的伪劣产品,而只有李丰体内流淌着的才是百分百高纯度的血液。
他自称血魔大帝,可体内的血液竟然还没有一个人类的纯度要高。这让他沮丧,但也让他兴奋。他甚至可以笃信,只要能吸干这个少年体内的血气,他不仅可以一举重回巅峰,更是可以达到一个世人从未有过的高度。
一叶可知秋,从茅山也可大致推断出如今武道界的现状。这次重见天日,虽说境界有所跌落,但他绝不信世间还有谁能阻止自己。
可惜血魔大帝恐怕没有机会下山,不然他就将听到柳一挥剑开天地,一斩跛子魔的故事,他也将听到陈老怪力压王境一甲子的故事,也将听到一路所向披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李仙人的故事。
到那时,他就绝不会还有这般自信。
因为早在他之前,柳一挥就已成就剑仙,更是一剑杀了陆地神仙之上的跛子魔。他区区一个血魔大帝,就算是陆地神仙又算得了什么。
凡是在柳一挥之后,所有魔头都要庆幸自己不是跛子魔,因为没人能挡得住柳一挥的一剑。
青衫一剑,神魔难挡。
他李仙人一剑,同样亦可斩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