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却已经把宇文娇给骂了个半死,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回答?
他如果答应了,也显得他太薄情了,可是如果维护柳若兰的话,也显得他太无能了。
他的处境本来就是十分尴尬的,可是宇文娇竟然还当面,如此直接的询问他的意思,宇文鸿此刻真的很想抽死宇文娇。
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谢舒琪看着宇文鸿如此为难的样子,少不得还是要她这个妻子来解围,不过夫妻本就是如此。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谢舒琪看着宇文娇,淡淡的答道,:“大公主,这件事,还是让父皇来处置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总应该断定谁是谁非,在论罪,您说呢?”
谢舒琪这话说的算是比较客气的,当然也是比较在理的。
终归没讲柳若兰一竿子打死。
柳若兰听到谢舒琪这话,这才算是又活了过来,本来柳若兰刚才听到宇文娇和木子丰如此随意的讨论自己的生死,几乎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觉得自己肯定是死定了,却是没想到谢舒琪会替她说话,这是柳若兰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柳若兰无比感激的看着谢舒琪,虽然一张脸已经哭花了,而且好几道血痕密布,看着十分恐怖,但是柳若兰此刻已经不敢抱任何的希望了,只要她能活着就好。
谢舒琪直接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柳若兰,其实柳若兰死不死的她一点儿也不关心。
她说这样的话,只是不能让人觉得五王府的人太绝情了。
“五皇嫂的意思是要维护柳若兰这个贱人,要与我作对?”宇文娇毫不客气的问道。
木昭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说道,:“娇儿,你先不要说话,你父皇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你先过来。”
宇文娇听完木昭仪的话,顿时脸色一变,然后直接跪在了泰和帝面前,:“父皇,您要给儿臣做主啊,处死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勾引儿臣的丈夫啊,儿臣现今还怀着身孕呢,儿臣心里难受啊,呜呜呜······”宇文娇哭的伤心欲绝。
泰和帝嘴角抽搐了几下,他真的恨不得过去把宇文娇给扔出去,不过他的确也没打算留着柳若兰,这样的女人,也是不配活在世上。
泰和帝刚想说话。
宇文娇突然面色痛苦的捂着肚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木子丰,我的肚子好疼啊,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宇文娇死死的抓着木子丰,喊道。
木子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忙上前抱住了宇文娇,:“娇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木子丰的声音几乎是带了哭腔了。
要说这木子丰是真的喜欢宇文娇,不然也不会对宇文娇如此上心,而且还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宇文娇欺负了。
木昭仪也吓住了,因为木昭仪看到涓涓不断的血迹顺着宇文娇的双腿流了出来。
皇贵妃到底镇定一下,立刻说道,:“宣太医。”
然后走到了木子丰身边,看着已经吓得抖如筛糠的木子丰,说道,:“大驸马先把大公主抱到里头去吧。”
就宇文娇刚才那个样子,那个激动,就算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孕妇也受不了,别说宇文娇这一胎原本就不算稳固,如今肯定是动了胎气。
还不晓得这孩子是不是能保得住呢。
皇贵妃叹了口气,宇文娇这样的性子,真的是自己作死啊。
木子丰早就没了主心骨,听到皇贵妃的话,赶忙照着做,先把痛的死去活来的宇文娇给抱进了内殿。
木昭仪自然也跟着进去了,宇文娇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如何能接受的了啊。
泰和帝看着这一通乱,心里也烦闷的要死,只是对皇贵妃说道,:“这里你来料理就好,朕先去看七丫头。”
好好的一个百日宴,被宇文娇闹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宇文彤招人喜欢。
泰和帝深深的觉得。
“陛下去吧,这里臣妾会处理好的。”皇贵妃点头说道。
泰和帝直接带着人走了。
德妃和宇文鸿,还有谢舒琪也想走,但是却不太合适,毕竟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他们走了也的确是不太好。
不过皇贵妃看了德妃一眼,说道,:“将柳庶妃留在这里,你们也去歇着吧。”
皇贵妃虽然这样说,但是德妃和宇文鸿还有谢舒琪,也都明白了,柳若兰只怕以后是不会在回五王府了,他们三个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柳若兰,真的是个烫手山芋,他们真心不想要了。
三人走的很是决绝,生怕走的晚了皇贵妃会改变心意一样。
对此,皇贵妃不可置否,觉得很是无所谓。
柳若兰看到宇文鸿和谢舒琪都走了,顿时觉得很是绝望,她此刻真的恨死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却又如此狠心的将她推入到这万丈深渊里来,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她早早的死了,也不用这样原本还有一丝的希望,到现在如此的失望,绝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木家二人。
“你们也去吧,有太医在,有昭仪在,大公主不会有事的。”皇贵妃摆摆手说道。
木大老爷和木大太太早就想走人了,摊上这么个公主儿媳妇,他们也真的是受够了。
二人行礼之后,也就告辞了。
殿内只剩下皇贵妃和宇文墨母子,还有匍匐在地上的柳若兰。
宇文墨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而现在,他才冷森森的看着柳若兰,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样,柳庶妃,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内殿距离这边的距离很远,况且宇文娇痛的死去活来的,想来她们也都没什么心情来偷听吧。
柳若兰死死的盯着宇文墨,她没想到宇文墨会这样说,难道这一切都是宇文墨的算计吗?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难不成因为她和宇文娇说的那些话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萧景宸和萧静儿的事情,这件事情隐蔽的很,没有几个人知道,说出来,本王饶你一条贱命。”宇文墨大发慈悲的说道。
宇文墨在宫里自然有自己的人脉,况且柳若兰和宇文娇说话的时候,不是多么的隐蔽,所以宇文墨知道了二人的谈话。
他立刻就做了这样一个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宇文墨最想知道的是,柳若兰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不成,她在晋国公府还有眼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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