佴狂在那一瞬间,应该将自己的灵根召唤了出来,抵挡了自己的致命一击。
虽然没有当场身亡,当现在他估计也没有再战之力了。
想罢,许木无声摇了摇头,轻飘飘的声音自他口中传荡开来。
“你输了。”
此刻的佴狂,伤势之惨重,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即便他在生死关头,以他的巨刀灵根法相抵御了最致命的一击。
但以灵根法相抵御这种毁灭性的攻势,对灵力的消耗可谓恐怖,只在一瞬间,他的灵根便消耗殆尽。
后续的伤害,在他身躯上,留下了骇心动目的痕迹。
一道伤口,以他的左肋为起点,至他的右肩,横断他整个上半身。
伤痕深可见骨,可偏偏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因为他的血肉,在刀芒及身的瞬间,就被炙烤成焦炭,使得血液不能流淌出来一滴。
除了佴狂的眼睛还算无损以外,他的整个肉身,都是焦黑一片。
再加上之前,许木以枯叶刀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佴狂整个身躯,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
惨不忍睹。
常人受到如此重创,怕是已经当场身亡,而他居然还能站起来。
晃了晃站立不稳的身躯,佴狂胸口如风箱般喘息着,在听得许木的声音之后,他不怒反笑,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输了?我佴狂的字眼里,从来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沙哑的嗓音,带着桀骜,佴狂眼神中闪过歇斯底里的疯狂。
而后,他巨刀一竖,直指许木,癫狂的扬天吼道:“血战八方!”
一语落下。
“轰!”无穷血气,比之前佴狂施展浴血战歌时还要浓郁,从他那已经是破败不堪的身躯中涌出。
遍布佴狂周身的伤口,隐隐发出猩红的光芒,宛若修罗。
按理来说,将灵力消耗殆尽后,是不可能施展如此霸道的灵术,可佴狂却偏偏做到了。
许木眸光一凝,好似猜到了什么,清冷的目光牢牢注视着佴狂又重新被血气覆盖的身影,兀自说道:“燃烧生命力的功法吗?”
“四斩!”回答许木的,是佴狂那疯狂至极的嘶吼,携带这使人感到无穷压迫的血气,怒斩而来。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浓郁的血气铺面而至,刀未至,许木已经感觉皮肤生痛。
显然,佴狂这一刀,已经能够威胁到许木了。
可他却一点没有动作,就这般镇定的站立着身子,望向那一柄瞬间掠过空间,眼看就要斩到自己身躯之上的巨刃。
淡然说道:“被我的残叶刀砍了这么多刀,你还有什么生命力可以供你燃烧。”
一句话好似审判,佴狂那已经距离许木身体不到一尺距离的巨刀,哑然而至。
他的刀就这般悬空立于许木面前,一身血气消散,身躯好似泥塑般僵直。
“你败了,我本不想杀你,是你自己断绝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生机。”
望着佴狂那已经没有了一丝生命气息的身躯,许木眼神中闪过惋惜之色。
随即他摇了摇头,转身迈步,再也没有看上佴狂一眼。
“呼!”小周山携带者梨花香味的山峰吹拂而过。
吹灭了这方圆三里焦土中还残留的最后一簇紫火。
与火焰一起熄灭的还有佴狂体内的生机。
“噗通!”泥塑般的身躯轰然倒地,他的脸上依旧还挂着那歇斯底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