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补肾之物,举不胜举,这些都是大内御用,从赵国传下来,后宫妃嫔的固宠灵药。”项琴笑悠悠对黎妃道,“娘娘收在身边,总有机会再用上。”
黎妃却冷冷笑:“自然用得上,可我不想再让他碰我。”
琴儿道:“娘娘如何派用场,我可就不管了。过些日子,王爷要去平叛乱,我要闭关为他祈福,待王爷归来,待我出关后,我自然日日来探望您。这些日子,我的宫人也会时常送些东西来,以表示你我的亲厚。皇上虽然恩驰,可我想有我在,旁人特别是中宫那一位,不会轻易对你如何。我们汉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娘娘,日子还长着呢。”
黎妃虚弱的眼眉,透出阵阵凌厉:“其实你和七王爷到底图什么才回到大齐,所有人心里都盘算几分,那会儿我为了自己的孩子,举棋不定到底该靠在哪一边,现在我踏实了,不跟着你,我没有活路。”
她爬出来一些,凑在项琴面前:“这药我留下,哪一天需要我手刃那畜生,只管告诉我,我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
“在那之前,把皇后交给我。”
琴儿笑问:“有意义吗?”
黎妃道:“等你将来怀胎十月,你就知道有没有意义了。”
项琴笃悠悠一笑:“我应你。”
离开黎妃的宫殿,走在通往宫外的路上,晋国过了酷暑,也仅仅从酷热变成炎热,可是在琴儿眼里,却是一片温暖的土地。她很喜欢摸到那里都是热乎乎的感觉,女子畏寒,这本该是能让女人生活得更好的地方。
前方,皇后带着宫人走来,即便这一次漂亮地赢过了黎妃,可她依旧不张扬不显赫,伪装一时不算什么,能装一辈子,真真是本事。
琴儿让在路旁,请皇后先走,皇后却热情地上来打招呼,即便言语不通,也要说上两句。换做其他人,此刻得势,必是耀武扬威地走过去,可河皇后不会,她的柔弱似乎已经不是伪装,而是生存的本能。
两处渐行渐远,忽然有宫人急匆匆跑来,顾不得给项琴让道,直接从边上跑过。琴儿回眸看,见他们急匆匆向皇后禀告什么,皇后大惊,调转方向走来,这一刻才是顾不得项琴,径直离去。
“去打听。”琴儿吩咐,之后便匆匆离宫回王府去。
直到傍晚,宫里眼线才传来消息,忽格纳大白天在行房时突然昏过去,宫里御医也非碌碌之辈,性命虽无大碍,可皇帝若要长命,至少一年半载要禁房事,禁房事,也就不可能有子嗣,这会把忽格纳逼疯的。
蒙格冷冷道:“由着他去吧,兴许不等我们动手,他自己先把自己作死了。”
第二天早朝,皇帝如旧出现,不见得他有多勤政,但总要做个体面的样子,昨日昏厥和御医的叮嘱只字未提,蒙格冷眼看着,皇帝似乎还挺高兴的。
退下后,蒙格便往宫里打探消息,才知道昨天半夜,皇后为皇帝举荐的一位美人有了身孕,而他这些日子辛勤“播种”,再过十天半个月,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好消息。
但就算如愿,孩子落地且要十个月后,眼下蒙格和项琴在乎的,是那些食不果腹揭竿而起的灾民。
又隔一日,七王爷领兵前去平定叛乱,七王妃入佛堂闭关祈福不再见客,直到离了都城后,蒙格才又见到琴儿,见她打扮成晋国农妇的模样,好生新奇。
与此同时,大齐这一边,沈云也带着项元匿行上路了,只是带这个家伙出门不容易,约法三章再三命她路上要听话,可一出京城,项元便似脱缰的野马,催着沈云快些走。
然而沈云有太多远行的经验,说道:“你这么冲,后面的路还怎么走?”
元元急道:“我想早些见到琴儿。”
沈云笑:“就算明天就到晋国,你也见不着,晋国未来的皇后,这会儿不在家。”
元元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总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沈云稀奇地说:“我可是朝廷重臣,你以为我专职陪你玩儿的?”
“那琴儿去哪里了?”
“是秘密,你老老实实跟着我,不然永远也走不到晋国。伯父可是暗中派人跟着我们的,你若不老实,不等我绑了你,他们就动手了。”
项元朝四周看看,忽然大声嚷嚷:“你们敢动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