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匆匆离去。
回到涵元殿,琴儿心中有些烦乱,宫女来问她是否还去别院,她便吩咐:“去告诉太祖母和外祖母,说我还有些事要做,不过去了,让姐姐多陪陪。”
不久后项沣来向皇后请安,项琴便陪同在侧,珉儿询问淑贵妃近况,说的也不过是客气话,眼下有云裳陪伴在身边,项沣总算能安心回来。
他行礼后便要离宫,琴儿前去相送,珉儿看着项沣在娇小的女儿身边显得更加高大的身形,想到他在行宫对自己说的话,那些话她信,但她离开后的日子里,淑贵妃日日夜夜的教唆灌输,不知会如何影响她的儿子,虽然珉儿自信自己教导出来的孩子不会太差,可老三已经是个意外。她信项沣的话,可也不得不防。
“清雅,还是和从前一样。”珉儿冷然吩咐,“我要知道二皇子府和三皇子府的一举一动。”
清雅领命,可珉儿又吩咐她:“还有蒙格。”
门外,项琴将哥哥送到门前,项沣让她留步,但又想起什么,便道:“我听闻那叫蒙格的皇子自己向父皇求亲,可晋国皇帝却又来函为他的侄子求亲,这个国家真是乱七八糟。琴儿,你离那个蒙格远一些,之前秋景宣和你姐姐的事,被百姓和大臣们在背后说三道四,不成体统,你别再学得她一样,那蒙格既然敢说,指不定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接近你。”
“是。”虽然心中不认可哥哥的话,但兄长并无恶意,项琴还是答应了。
这日夜里,元元和妹妹一起洗澡,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池里,项琴闭目养神,忽然感觉xiong前柔软处被抓了一把,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只见姐姐在面前坏笑,轻声对她说:“小团子大了好多呢。”
项琴转身便要离去:“我再也不和姐姐一起洗澡了,只会欺负人。”
元元哪里肯放她走,痴缠着把妹妹留下,和琴儿背对背靠着,说道:“过几年我们各自嫁人,想在一起也不能了。”
琴儿心软地说:“姐姐想我了,来我家找我便是。”
元元无心说:“万一我们离得很远呢?”
这话真是无心,连蒙格都没想到,可是说出来,不仅听者有心,连说者都惦记了。
项琴道:“我不想和姐姐分开。”
屋子里静了好久,直到有宫女来张望,担心公主们泡晕了,姐妹俩才起身。之后由宫女们侍奉着穿戴打理头发,待得琴儿衣袂飘飘清爽地归来,姐姐已经捧着琉璃酒杯歪在窗下,面上酒色绯红,朝她笑:“你来尝尝,二哥带回来的果酒。”
琴儿嗔道:“了不得了,学得男儿家喝酒,小心皇祖母知道又要啰嗦你。”
元元却拉着妹妹,硬是要她尝尝,项琴浅饮几口,果香包容在唇齿间,酒却温暖了整个身体,这曼妙而幸福的滋味,竟没忍住,又喝下两口。
元元眼眉弯弯地问:“好喝吧?”
琴儿动了心,便转身吩咐宫人:“都下去吧。”
没想到会有一天,姐妹俩把酒言欢,元元说她一直等着妹妹及笄后,两人偷偷醉一场,她们虽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可也有为了体统和尊贵不能做的事,一直很好奇,醉酒是什么滋味。
若是从前,琴儿一定不会陪着姐姐疯闹,可这些日子她心事重重,几杯酒下肚脑袋晕乎乎,压在心底的事不小心露出来,她依偎着姐姐说:“润儿要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我能走去哪儿呢。”
元元笑:“过了这一阵,父皇会带我们出巡啊。”
可琴儿却自顾自说:“姐姐……因为那个人长得好看,就在心里惦记,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她们没醉,只是壮了胆,项元豪迈地说:“若是在我大齐,女儿家都不能为自己活着,晋国的女人还有指望吗?看中长相怎么了,谁见面不是先看脸,难道把心窝子掏出来表白吗?我要是长得丑,沈云会这么缠着我吗?琴儿,你想做什么,姐姐都站在你这一边。”
大半夜的,女儿的寝殿传来铃铃歌声,皇帝脱下衣裳,好奇地望着:“那俩丫头怎么了?”
珉儿忙道:“我去看一眼。”
但不等她走,已有宫人来报,说是公主把二皇子带回来的果酒喝了一整坛。
项晔大笑:“到底是朕的女儿。”
珉儿却嗔道:“你还笑,只管宠不管教。”
皇帝便拉着她的手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珉儿拦下:“这会子疯疯癫癫不知衣衫是否整齐,都是大姑娘了,皇上还是规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