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连秋景宣也是,谁也不忍心说出这句话,然后继续无奈地把你一起算进来,多添一份麻烦。”珉儿心头一松,这些话,终究是说出口了。
“母后……那我该怎么做,我怕我管不住自己这么办?我好像就喜欢去掺和这些不该我管的事。”项元坦率地说,“我知道是我不好。”
珉儿嗔笑道:“既然和秋景宣断得干干净净了,就再也别去想他,不必去见他,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因爱生恨,他若生歹念做坏事,自然有人收拾他,生或死从此都和你无关,既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就先从这一步做起。”
项元看着母亲,自己也莫名地松了口气:“是,我再也不去见他,不去维持那段关系,不用再装了。”
孩子身上的气息忽然明朗起来,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这样快的转变,让珉儿也经常糊涂这孩子是真懂了还是没懂,她问着:“这又是要去哪儿?”
项元急匆匆地说:“去告诉沈云,他天天都在为我担心。”
珉儿愣了愣,女儿却已经如小鹿似的跑了,从窗前看出去,那轻盈的步伐身姿,几乎不敢想象她刚才的沉重,珉儿摇头,失笑:“就是个小孩子。”但提起孩子二字,旋即脸色一变,找来清雅道,“我想知道二皇子府里所有的事。”
且说项元来追沈云,自然沈云早已离宫,她便一路追到王府,吓得沈云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神情紧张地跑出来,可元元却一脸灿烂地站在她面前。
“我答应母后,再也不去见秋景宣了,母后说我是多管闲事,其实你心里也这么想,只不过你不敢说我对不对。”
沈云一头雾水,可项元却高兴地说:“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她更拍拍沈云的肩膀,“放心吧。”
“你们俩玩儿什么呢?”江云裳站在身后,怜爱地看着一双孩子,朝元元招招手,“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不能叫婶婶知道。”
项元冲沈云笑了笑,便跑去婶母身边,沈云这才醒过神来,不论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她再也不去见秋景宣总不是坏事,哪怕她心里还有什么割舍不下,至少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大公子。”此时门前下人赶来,对沈云道,“王爷传话来,命您速速进宫。”
沈云不禁皱眉,他才回来不久,什么事又要急招他回去,但不敢耽误,命人传话给母亲和元元,立刻往宫里去了。
清明阁里,皇帝坐在桌前,看着一份密密匝匝的名册,沈哲从容地站在一旁,半晌项晔叹了口气,合上名册道:“就这么办吧,虽说伤筋动骨得厉害,可留下他们对将来不利。”
说话的功夫,沈云已经到了,接到的差事竟是暗杀一些勾结反对皇后的大臣,难以想象之后京中风声鹤唳的恐慌,可沈云还是沉着地应下了。
皇帝看着冷静的沈云,对沈哲叹道:“你若多生几个儿子,朕还能多几个臂膀,偏偏这样的事,自己的儿子不能交代。”他轻松地一笑,问沈云,“元元现在在王府?她这一天天到处乱跑,也是叫人凡心的。”
不想沈云道:“她是来对侄儿说,她想通了,从此和秋景宣再无瓜葛。”
皇帝不以为意:“小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想了想笑问,“娶了她,将来就是一辈子头疼的麻烦,你打算一辈子为她操心?”
少年面色微微泛红,杀人不会搅乱他的心神,这句话却让他心的飘乎乎,但父亲和伯父都是他敬重如山的人,岂敢轻浮,郑重地说:“心甘情愿。”
皇帝大笑,沈哲责备儿子轻狂,打发他退下。
沈云刚走开,周怀便躬身进门,方才皇后召见他去涵元殿,交代了几件了不得的事,周怀一脸凝重地转述给皇帝听,自然也只有沈哲,是可以不用规避的人。
“那个孩子不是沣儿的?”皇帝眉宇间氤氲着怒气,可他当年的事,不比儿子强多少,甚至还把人家的骨肉养大了,没想到连这种事,都能父传子。
沈哲安抚道:“这件事交给娘娘吧,如何处置秋景柔,娘娘会有办法。”
项晔在桌上重重捶了一拳头:“倘若最初选妃也由珉儿做主,她一定会为沣儿选贤妻,而不是……”
兄弟俩看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这话说来没意思,毕竟当初没有反对的人是皇帝,他本可以左右一切。事到如今,怪不得任何人。
皇帝冷然:“把这件事,传到行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