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在长寿宫,哥哥也不在家,你独自一人去只怕不合适,皇嫂必然要经过这里,不如在这里等一等。”明朗靓丽的公主,笑盈盈走上前,似乎已经越过君臣或是男女之间该保持的距离,项元笑得那么欢喜,像遇见久别重逢的挚友,“我陪你站着说说话,皇嫂一会儿就来了。”
宫女太监都默默地退开了,此处只留下秋景宣和项元,秋景宣略紧张地说:“只怕耽误公主的时辰,微臣不敢当。”
“什么微臣不微臣,我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我不是你的主子。”项元骄傲地说,“我们是朋友。”
犹记得眼前人在河边严肃庄重地说,他们连朋友都做不得,刻在公主眼眸里的,是悲伤无奈,甚至是痛苦,她策马而去,走得那么决绝潇洒。
“禾景煊?秋景宣?”项元一脸灿烂,“不管你是谁,都不要紧,父皇和母后说我太小心眼,他们既然能让你妹妹做我皇家的儿媳妇,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改变的。你的祖父族人有罪,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到了你们这里,是该挺起脊梁活下去的。你要建功立业为国为民,还是自有一片天地,都是你坦坦荡荡的人生。秋景宣,你记着了?”
公主把话说到这份上,秋景宣明白该是帝后点拨了他们的女儿,可真真假假,帝后什么目的,公主又是什么目的,他一时半刻不能明了,唯有陪着这小公主耍一耍,哄她高兴便是。之后的路,且行且看。
“你怎么冷冷淡淡?”项元见秋景宣拘束,不悦道,“难道你记恨我在河边说的话,记恨我在乎你是秋家的子孙?”
秋景宣无奈地一笑,他那样俊美,笑容如春风一般,给这尚嫌寒冷的初春带来一抹暖意,他道:“公主,这是皇宫,你虽非我的主子,可我的主子在这里。”
项元却是眉飞色舞,心里高兴起来:“那我们回头在宫外见?”
说这些话时,皇子妃已姗姗而来,但似乎老远就瞧见兄长在与小姑子说话,故意放慢了脚步,待走来面前,和气亲昵地说:“早知道公主在这里,我就不着急赶来了,只怕哥哥一个人在安乐宫不合适呢。”
项元欣然,冲秋景宣道:“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可她也不是没分寸的姑娘,见皇嫂到了,不想耽误他们兄妹团聚,便带了宫人要走,只是离开前不自觉地给秋景宣留下笑容,像是要将阳光照入人的心。
“哥哥。”见小姑子走远,皇子妃屏退了身边的人,对兄长笑道,“项元一贯磊落透彻,连对待喜欢的男子都一样,她本是许配给沈云的,可她对沈家大公子的态度,十几年都不如与哥哥几面之缘。”
秋景宣看了眼妹妹,只是呵笑一声。
之后兄妹俩往安乐宫去,此刻兄长来探望,本是丈夫应允的事,且秋景柔已告知太后,太后还让孙媳妇好生招待,兄妹俩便毫无顾忌地关起门来单独说话。秋景宣这才问道:“外头传言,你误将太后与二皇子的要弄混了,可有这件事?”
秋景柔到门前窗下都听了听动静,才安心把真相告诉兄长:“弄混了药,太医一看药渣就知道了,直接把药汤混一混,都喝进太后肚子里了。至于二皇子,他最烦喝汤药,我都是依着他偷偷倒掉的,他身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正常。”
秋景宣眉头紧蹙:“你这么做,图什么?”
妹妹一脸凝重地说:“我一直都去不了涵元殿,无法和皇后亲近,想要除掉她根本无从下手。但皇后重孝道,在太后跟前总是滴水不漏,若非现在身体不适,必然每天来请安问候。我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让太后生病,才能逼得她来,才能让她和她的孩子……”
不等她说完,秋景宣已经不想听了,叹息道:“欲速则不达,景柔你可想过,若是你伤不了皇后,太后却因此一命呜呼,往后这偌大的皇城你还能依靠谁?淑贵妃再三叮嘱,太后是最值得也最好利用的人,而这皇宫里,除了太后也再没有别的人,难道你认为二皇子可以依靠?到现在,你连你的目的,连淑贵妃希望二殿下能搏一搏储君之位的事都不敢说吧?”
秋景柔涨红了脸,背过身去道:“那我该怎么办,哥哥,我除了下毒对付皇后,除了直接取她性命,没有任何法子能对付她,我无法靠近她,也没有办法让别人靠近她。”
秋景宣伸手扶着妹妹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些,语气软下几分道:“景柔,别着急,我说过来日方长,你要先站稳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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