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场倒是空了出来。
先做了热身运动,将筋骨拉开,感觉到身上开始有暖意了,才开始打球。
我的球技依然是那么烂,正确地说,半年没有运动,技术比之前更是惨不忍睹。基本上都是我在捡球,他倒像陪我练习似的,连汗都没怎么出。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败下阵来,频频摆手:“不行了,太久没锻炼,体力都跟不上了,我得休息休息。”
别小看打羽毛球的消耗程度,像我这般缺乏锻炼的人,只需要连续进行半个小时,手臂就酸得不行。
肖山扛着球拍笑吟吟的走过来:“这么久没打球,退步了也是正常。反正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不如咱们先去吃饭?再练习几天,基本也能捡回来了。”
我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他又将我脱下的羽绒服递过来:“把外套穿上,别给风吹着了。”
“我这才刚出了一身汗,热得很呢。”我抓过外套,直接拎着,没有穿的打算。
他顿时板起脸:“就是因为出了汗,才要注意保暖。不然收了凉,更容易感冒。”
他的态度很坚决,无奈之下,只好把羽绒服套上,拉链却是不肯拉,就这么甩着手臂跟着他往前走。
凉风一吹,刚才打球的热度果真渐渐消退。许久没有穿行在人头涌涌的大街,别有一番趣味。
回来的这些日子,几乎都在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绕着。对付许默,应对焰老爷子,学习公司事务,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难得这样什么都不用想的在街头闲逛,倒生出一种开阔的感觉。
今天是圣诞节,各个餐厅的火爆程度完全不亚于平安夜,足足走了几条街,才找到落脚的地方,还是一间昨天才新开张的五星级酒店。
两人都穿着简单的运动衣,头发也有些散乱,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与酒店里衣着光鲜的其他食客形成鲜明对比。不时有目光落在我们身上,好像看到了走错地方的寒酸贫民。
“我们的样子有那么寒碜吗?”我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小声嘀咕,“不就穿着套运动服吗,怎么就那么多人讨论我们呢?”
“顾及在座的各位都没见过素颜美女吧。”肖山也翻着菜单,一本正经的说:“毕竟现在都流行什么大眼睛,尖下巴,咬唇妆。个个女人都打扮成一个模样,不卸妆根本都分不清谁跟谁。”
我被他逗得不禁笑出声来,目光悄悄扫过附近几张桌子的女士,发现还真是如他所说那般模样。
潮流总是引得爱美人士竞相去追,可是追的人多了,便成了批量生产,没有了自己的特色。
原先还有的一些不自在,在这句话的作用下消散无弥。两个没有任何装点打扮的人,就这样坐在一群锦衣玉帛的人之间,大大方方的用餐。
原来还有不少人在悄悄讨论我们的不合时宜,但看到我们这般模样,便也没了兴趣。
走回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让我意外的是,原本应该漆黑的别墅,里头一片灯火通明。
我愣了一下,有些纳闷:“奇怪,我刚刚出门的时候明明没有开灯,怎么灯就亮着呢?”
若是焰寰回来,之前必定会先给我打个电话。可早上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听他提及归程。
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有我这儿的钥匙了。那么开灯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