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置的。三层的别墅,宽阔大气,十分舒适。
孙家家风开明,甚少以条条框框束缚,加上她又曾又过一段婚姻,独自居住也是正常事,便趁此机会将陈玉莲借了过去,也方便照顾。
到了她家,便看到陈玉莲坐在屋檐底下画画。长长的秀发挽成松松的发髻垂在脑后,脸庞比住院的时候丰盈了许多,神态间有着过往不曾见过的恬静和温柔。
焰寰在公司,我是一个人过来的。走到她身边,她才恍然发现多了一个人,诧异的抬起头。
“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会画画。”我盈盈的笑,看着画板上那幅正在填色的油画,由衷的赞叹:“画得真好。”
“雕虫小技罢了,不值得一提。”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的意味,放下画笔起身,“外头天气可冷,进去喝茶吧。”
“好。”我跟着她往屋内走去,试探着问道:“玉莲姐,你还记得我吗?”
按照孙筱箢的说法,她的部分脑细胞因着药物的关系收到了损害,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便是方才发生过的事情,也常常想不起来。如此一来,我还真不确定她是否能记得我的存在。
她回头看我一眼,笑容有些无奈:“记得倒是记得,却不是什么好的印象。”
不由得想起在夜总会坐台时的针锋相对,失笑摇头。这么一来,辛苦建立的友情便是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她引着我到沙发上坐下,挥退佣人亲自泡茶,慢慢的说:“这些日子里,筱箢跟我说了不少你和焰少的事,想要唤起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很可惜,我记得的都是在夜总会与你不对付的时候,她说的那些,我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说得轻松诙谐,倒是没有了过往的那种敌意。末了,她又笑笑:“我真的没想到,会有一天能与你成为朋友。”
“我也没想到。”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我轻笑道:“看来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我本以为离开那个地方之后,就会与你们分道扬镳。”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她也笑了起来,“毕竟谁也不愿意那段不堪的过往被人提起,哪知道兜兜转转,还是在同一个圈子里打混。”
“是啊。”我有些唏嘘,当初的四位台柱,除了妮娜锒铛入狱,剩下的宁夏,她和我,都分别步入豪门,开启了自己新生活的同时,也还留在同一个圈子里。
玫瑰花草茶在热水的作用下,氤氲出淡淡的清香。这样阳光明媚的上午,气氛恬静安详,一下子就把过往的记忆拉得很远。
那时候的我们,最为羡慕的就是豪门阔太太的悠闲生活。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也成了自己曾经羡慕的人。
“听筱箢说,你与焰少订婚了。”她将杯子捧在手心,眼神迷离:“他对你好吗?”
“好,很好。”我想也不想的回答,笑意渐盛:“等他的事业稳定下来,我们就会结婚了。”
“那我可要提前说一声恭喜。”她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羡慕:“可惜我和筱箢同为女儿身,恋情不可能被她家人所接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安慰她:“只要两个人足够相爱,什么障碍都不是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