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
她的面色肃然起来,颇有些头疼:"那个家伙比过去越发精明了,虽然玉莲拿到了不少他的录音,但是因为他手脚干净,没留下什么证据,事情不好查,那些录音暂时派不上用场。"
微微谈了一口,她担心道:"虽然许墨现在对她多有信任,但是日子久了,难保会不会生出疑心。将玉莲放在他身边,我不放心,如今你也面对着重重困难,我思虑着,要不要先改变部分计划,最主要是要先保证你和玉莲的安全。"
"改变计划?"我有些诧异:"那我们之前所作的一切,岂不都是白做了吗?"
"那也没有办法。"她苦笑:"玉莲在他身边多待一天,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安。再者,你也知道许墨是个卸磨杀驴的人,他若有了疑心,定然不会明说,而是暗中下手,除掉一切有可能的威胁。他如此精明,焉知何时会发现你给他的商业机密是只是故布疑障。若他有了戒心,我们再来反应,只怕就晚了。"
深深的看着满面担忧的孙筱箢,不期然有些感动和佩服。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原来也可以深刻到这样的地步。什么名利地位名誉,在爱人的安危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许家很危险,因为如今的家主,是心狠手辣的许墨。在他眼中,焰家是眼中钉,萧家是眼中钉,帮助焰家复起的孙家,同样是眼中钉。
不怕与他光明正大的扛上,怕就怕这种心思毒辣的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悄然捅一刀,连死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初的焰家,不就是这样,连寰转的时间都没有,就蓦然殒落吗。
萧,孙,焰三家联手,定然是不惧许家的。可是千日防贼,终是太过劳心劳力,倒不如一鼓作气,将许家彻底打沉为好。
将想法提出,孙筱箢摇了摇头:"原本我们也是这般打算的,可是这个想法想出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
她拿出一份资料,放到我面前:"自去年焰家遭受重创之后,许墨接手了家主的位置,并大肆改革,将所有一切不信任的人都清了出去。整个许氏,留下的都是他多年培养出来的心腹,想要从商业机密入手,将他打垮,是不现实的。"
指了指资料上划出的一段话:"你可以看看,为了当这个家主,他谋划了多久,又有多么毒辣。哪怕'寰球盛焰'交给玉莲打理,也是因为他对焰家的企业根本不上心,无谓这个企业的死活,既然如此,用以试探玉莲的忠诚,又有何不可呢?"
顺着她指下的那段话,我越看越是心惊。
作为许家唯一的儿子,许墨接手家主的位置,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在一举击败焰家,助许家登上四大家族的宝座之一后,他的野心再也控制不住,居然是逼着许老爷子把家主之位让了出来,由他担当。
可想而知,当时许老爷子被儿子逼退,是什么样难受的心情。更让他心如死灰的是,到了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公司上下的人才基本都已经被儿子悄无声息的张罗了过去,没人听他的话。
被逼无奈,除了退位,没有选择。心痛之余,许老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商者,讲究手段之余,也要留一丝退路。这份退路,不仅仅是留给对手,也是留给自己。若少了这份慈悲,再辉煌的家业,终是会被自己逼入绝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