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的那些钱,已经足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有剩余。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冒着不知道他是否能复起焰家的风险,贸贸然将这笔不菲的钱财投入进去?"
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又继续道:"或许您并不知道,在澳洲那些日子,他遭受了多少拒绝和白眼,是如何撑过来的,不但被人冷眼相待,甚至还被视为叔伯的长辈设计陷害。我所说的这些,不是为了证明我的存在,对他有多深厚的意义。而是想告诉您,我之所以这样义无反顾的陪在他身边,与利益无关,只是因为我爱他。"
他的神情有了片刻的松动,下意识的问道:"陷害他的长辈?为何我从未听他说起过?是谁?"
"您家的事,我不好多言,若是老爷子想知道,不妨与阿寰细细商谈。想来,若您愿意关心,他也不会隐瞒。"我淡淡的说:"就如当初的萧家一般,若非老爷子太看重利益,或许焰家也不会遭受如此大的挫折,险些全军覆没。"
"你这是在教训我?"他眼睛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与焰寰发怒之时如出一辙。
"不敢。"我不卑不亢的微抬下巴,"瑟柔只是觉得老爷子的话语有失偏颇,若是您真的了解了一切,今日或许不会如此。"
"哼,外界盛传你冷清高傲,我还当真以为你有这几分心气。今日一见,不过也是个尖牙利齿,舌灿莲花的主。"焰老爷子愤然甩手:"不过不管你再怎么会说,也隐瞒不了那些小心思。我不屑与你争辩,但是话就撂在这儿了。若你还是不识时务,后果自负!"
说罢挥袖走人,连头都没回,大步走了出去。
那杯茶,由热到冷,他碰也没碰,就如同对我的嫌弃,不言而喻。
毕竟还是照顾着焰寰的感受,哪怕老爷子对我再多误解,说的话再不好听,也不能结下恶缘。堆着笑将他送出门外,看到他气鼓鼓的上车,在看到车子徐徐自院子退出,缓缓没了踪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疲惫。
"小夏,谢谢你。"腿一软,靠在宁夏身上,声音也比方才虚弱了许多。
与贵圈里的人说几句话,当真被运动一个下午还要累。累的不是身体,是心。
她抿了抿嘴,用力将我扶起,重新回到屋子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姐,我真不明白,那个男人,值得你这么做吗?"她忿然开口:"被外界误解也就罢了,如今,连焰老爷子都登门前来,各种指责和威胁。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
我靠在沙发背上,声音凄楚和清凉:"小夏,我明白你的愤怒,当初,我也是这样的。"
望向她,明显的在她眼里看到不理解的痛心:"那你还回来?肖老师不好吗?你与肖老师的感情不是已经确定下来了吗?那天我还看到你身上的痕迹,以你的性子,若非对他有感情,又怎会与他发生亲密关系?"
我苦笑不已:"与我发生关系的不是肖山,而是——"
她眸子瞬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盯着我:"是焰寰?"
虽然有些难堪,还是轻轻点头,承认了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