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被他搂入怀中,重重的按到在方才栖身的大石上。
热烈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狂野得让人无从反抗,也让人绝望。
这副身体,依然熟悉,每一次触碰,都能轻易的挑起心中最软弱的地方。正是这样,才感到浓浓的悲哀。
事已至此,为什么还会这么容易被他撩动?莫非,我只能一辈子都那么卑贱吗?
不愿遂了他的愿,狠狠咬下在口中翻滚的灵蛇,他骤然吃痛,力道不但不减,反而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松口,再度覆了上来。
试图踢开这沉重的身体,力气到底不如他,反被轻松钳制。将我的手固定在头顶,他总算从我唇边抽离,目光深邃的盯着我:"才分开一段时间,就不给我碰你了?嗯?"
倔强的反瞪回去,"你该碰的女人,另有其人。"
"若我非要你呢?"带着酒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他俯下身来,轻佻的与我鼻尖相触。
这样的距离,让视线变得无比模糊。我缓缓的笑了,别开脸,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不是妓女。"
伸进裙子里的手陡然顿住,他脸色极其难看,抬起脸道:"该死的,我没当过你是妓女!"
"那就放开我。"我一动不能动,却并不影响说这话的坚决。
他那样骄傲的人,怎能允许被人如此嫌弃。从来都是女人们追着送上门等待临幸,他或许没想过会有一天,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敢厌弃他。
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会自矜的起身,抽身离去,从此与我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这种后果的时候,不可否认,内心是疼痛的。
纠缠那么多年的爱,以这种方式结束,还不如方才在酒席上便视若无睹,假装不曾认识。
沉重的闭上眼,不想去看他冷漠嫌恶的表情。这个时候,他一定烦透我了吧。
明明身体在不争气的盼望着被靠近,还要不知好歹的故作清高,假装不屑。偏又没有那样高贵的身份,有底气的拒绝。
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许久,冷冷的问道:"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所指的人,必是肖山无疑。第一次,发现把肖山带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微微睁眼,我冷漠的笑了出来:"你能结婚,我就不能寻找自己的幸福吗?难道还指望我如多年前一般,傻傻的在原地等你?"
"幸福?"他轻蔑的扯了扯嘴角:"就凭他?"
"是的,就凭他。"我维持着笑意,甚至带了些报复的畅快淋漓,"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冷冽,"你爱他?"
"与你何干?"
冗长的静默,唯有他不断加粗的呼吸声在伴着海潮起起伏伏,一点一点的逼得人心里发慌。
"放开我吧。"我轻声道,带着说不出的惆怅:"一切都过去了,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闲静。倒不如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你安好了,我又如何?"他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愤怒,低吼道:"你这个绝情冷漠的女人,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把一切都抹杀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轻笑一声,刻意漠视眼底的温热:"焰寰,不要忘了,是你欺骗我在先的。你总不能身边躺着一个女人,还奢望另一个女人想傻子似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