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又能去哪?我不甘心,就算身无分文,我也不会走的!”
“难道你还指望着有一天焰少会回头?”我忍不住笑:“我的下场你还没看到吗?妮娜,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趁他还没收回房子和车子,把它们卖掉换成现金,趁早离开吧。晚了会发生什么事,还尚未可知呢。”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借我八十万?”她打断我的话,怨气满满。
我深深的望向她,那熟悉的眸子里,写满了怨恨和不甘,还有不切实际的希冀。她的执念太深,凭我口舌是不可能劝得回头的。我不由感到好奇:“为什么一定要八十万?如果真的那么缺钱,把别墅卖了,别说八十万,便是八百万也不止。”
“他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卖掉。到时候他若是回头,岂不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说起焰寰,神情中有了几分盛宠时的得意,又在下一秒迅速转变成凌厉和不甘,咬牙切齿道:“我如今的惨状,都是拜胭脂所赐。她勾引我的男人,还害得我从此无法在夜场立足,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所以你问我要钱,不是因为想要改善生活的困顿,而是为了伤害别人?”我摇头:“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极端。”
“不是伤害,是复仇。”她瞪着眼睛纠正,“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不能混为一谈。如果她当初没有做下这样的事情,我也没这功夫去谋害她,她这是自作自受。”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仇恨施加到你身上?毕竟你当初对我做的事情,比如今的胭脂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愣了一愣,尖锐的叫喊起来:“瑟柔姐,你怎么会这么想?不管当初我做错了什么,现在躺在焰少身边的人是她,她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呀。你这么指责我,岂不是鹤蚌相争,渔翁……"
“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指着那张支票道:“这三十万,便是你我过去情分的终结。你走吧,不必多说了。”
她呆呆的站着,又是沮丧又是不忿,恨恨道:“秦瑟柔,你当我是叫花子吗?用三十万就想打发我?”
“若不是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连这三十万都不会给你。”我紧紧盯着她,敛了笑容一字一句的说:“不要忘了,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在我眼里,你就值这个价,多一分也没有!”
“秦瑟柔,你有种!”她恶狠狠的瞪着我,手心紧握,把支票攥成一团。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恶趣味的希望她能生出些骨气来,把支票撕成碎片再砸回我脸上。很可惜,急着用钱的她根本没有这样的魄力,狠狠的咬了咬牙后,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走了。
当然,那张支票被她嫌弃又小心的塞进了包里,临走之时还用力把门摔上。然而十多万的液压门又岂是一个女子可以甩得动的?看到她因为太过用力不慎扭到手臂,不但气没出成,反而带着伤郁闷离开,我嘴角飞扬起来,心情达到了几个月来第一个高度。
然笑了一会儿,又自嘲的摇头。我如今的状况,又能比她好多少?无非是银钱上不必操心,看得开些罢了,而实际遭遇,没有太大区别。
一样被金主弃如敝履,一样得不到爱人所爱,恋人所恋,笑话她,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