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的大喊,期望能唤醒醉倒的那两位姐妹。然而威士忌的后劲太足,她们俩就像死了似的,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被塞在胸口里的钱随着对方粗暴的撕扯,纷纷扬扬落得到处都是。他兴奋到极点,呼吸都是吭哧吭哧的声音,眼里的光芒已经不似人类,诡异而可怕。
拼尽全力的反抗,换来的是响亮的耳光。他没有立刻步入到最后阶段,更像是心理变态的神经病,用最激烈的方式一点点的勾起我心里的恐惧。
身上被他淋满了威士忌和冰块,强烈的味道直冲鼻尖,熏得人发晕。他嘿嘿的笑着,铁钳似的手掌捏着我的脸颊,森森质问:“讲,你要同我去开房。”
牙齿在外力下咬破口腔,我用力的摇头,不肯应承。
除了焰寰,我没有伺候过别的男人。我不希望离开他之后,被这么个变态如愿。
“贱人!”
毫不意外的又迎来一记耳光,整片脸都火辣辣的发麻,耳朵也嗡嗡作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飞速的肿了起来,微微牵扯嘴角,都带来无法言说的疼痛。
这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扇耳光,却是遭受得最凶狠,最无助的一次。
而今,并无从前那样的运气,还能等人搭救了。
他一下又一下的扇在我脸上,扇一下,问一句我肯不肯出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仅剩的自尊在支撑着我不能低头。
打了许久,或是累了,他气喘吁吁的笑了出来,随手抓起空酒瓶往大理石桌面狠狠砸去。霎时玻璃飞溅,几片碎片划过他的脸,划出细碎的伤痕。
最大的那片玻璃被他握在手中,神经质的伸出舌头舔过玻璃最尖利的地方,丝丝鲜血涌了出来。下一刻,他便用那正在滴血的舌头舔过我的脸,最后落在耳边。
“无谂到鸡里边仲有你哩种咁有原则既女人,我就睇下,你既原则可以坚持到几时。”可怕的声音在耳边回旋,浓重而阴沉:“所有反抗过我既女人,到最后都会求住要同我开房,唔知道你会不会同佢地唔一样?”
舌头的湿濡粘腻,鲜血的腥臭,玻璃的锋利,男人的疯狂,以及心底里无名的恐惧,忽然一下子爆发出来。我浑身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胃里的东西也不断的翻腾上涌,“哇”的一声尽数吐了出来。
被污秽沾到的男人不但没有丝毫厌恶,反而惬意的笑了出来,仿佛我这样的恶心让他万分愉悦。
尖利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的磨着制服上纤细的肩带,随着轻微的崩断声,肩膀的负重感瞬间小时。
绝望一点一点将我湮没,忽然想起焰寰如天降神兵般将我解救出来那天的景象,如果他得知我正在遭受侮辱,会不会再一次不顾身份的出现?
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的狼狈,他全然不知。或许此时此刻,他正搂着妮娜翻云覆雨,又抑或是陪着家中双腿不便仍旧气质绝然的妻子。总归,我的痛苦,到不了他的心里。
说好要忘了他,在最危险的时候,唯一能念起的,还是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如果他可以再一次出现,我想即便未来充满艰险,甚至冒着失去性命,我也会不顾一切的留下,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