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一铺饮一杯,我输一铺,卑一百蚊你。”
有这样的好事,当然不会拒绝。我们的酒量都是经过训练的,一瓶威士忌灌下去也难以轻易放倒我,更别提事先服用过场子里特制的解酒药,一对一的玩骰子划酒令根本不成问题。
为了更热闹些,我还推荐了几个同样会说些粤语的姐妹上来。她们容貌一般,难以获得富贵的客人青睐,是以一直在最底层打混,过得不尽如人意。趁此拉拢一番,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也好多给胭脂几分颜面,为妮娜添堵。
男人对我的提议没有异议,反正出来玩,又不缺钱,热闹些有何不可?
很快,三个莺莺燕燕带着讨好的笑容鱼贯而入,瞧见桌面上厚厚的一沓钱,均是两眼放光,恨不得整个人黏在这港商身上,各种阿谀奉承更是一句接一句,哄得他眉开眼笑。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桌面上的钱款不少,想要拿到手却难上加难。
转瞬一小时过去,我们四人面前的数额加起来统共不超过一千,倒是酒量最差的玲玲,已经开始面色潮红,说话也大舌头了。
没错,场子里是有特制的解酒药,可是这解酒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拿到的。
像我和玉莲、妮娜这样的头牌,有好的东西自然是优先供应,其次就是被买断的,有潜力的小姐,也会得到特别的照应。
至于自身条件不好的,就只能靠自己了。反正这样的女人多了去,就算喝醉了被客人占便宜,也不是什么大事。
桌面上的钱在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减少,三个姑娘都酒意上头,都有些发狠,喊起数来更是没有边际。
港商则一直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不徐不疾的叫骰,每每开盅之时,都是姑娘们懊恼的声音。
我在这方面也不算弱了,可是对上这样的对手,真是连一分胜算都无。不消多久,桌面上便摆放了四五个威士忌的酒瓶。玲玲已经倒下了,跑进洗手间吐了两次,最后索性直接倒在里头没了意识。
娇娇强撑着找人把她抬了出去,也一头栽在沙发上,叫都叫不醒。
另外一个更年轻一些的,玩着玩着就倒在了桌面上,手掌还死死的拽着赢来的三百块钱不肯松手。
“就得番我同你了。”港商微微一笑,把手盖在自己的骰盅上面,自信满满的喊道:“三个一。”
轻轻抚上有些眩晕的前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骰子,顿觉为难。
我的五个骰子里头,只有一个一,很有可能他手上拿了两个一,所以一开口就把数给喊死了。
不论是开还是跟着往上喊,都是输。
不依的投了个娇嗔的眼神过去,撒娇道:“王生,你直接啱到低,我仲点玩嗻?”
他笑而不语,不知为何,闪瞬之间,在他的笑容里看到深沉的味道。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尤其是有钱人,怪癖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我曾见过外表斯文不堪一击的客人,因为小姐的一句话,将其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得跪地认错。
这个男人外表平和,一闪即逝的目光中却暗藏暴戾,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
只好故作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伸出大拇指和尾指气鼓鼓的喊道:“六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