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上了她的宝马mini缓缓跟在后头,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双腿发软。
“瑟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上头有客人指定要找你呢。”花经理踩着高跟鞋跑下来,又急又怒的拉我一把:“赶紧的,跟我上去。”
明明是不大的力道,却把我拉了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她这才发现我面色苍白,担忧的摸了摸我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缓缓回头,扯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花经理,妮娜出钟了?”
她眼神闪烁,避重就轻的扶起我道:“小姐出钟是多正常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那么担心做什么?快上去吧,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但是她出钟的对象,是焰哥。”我咬着下唇,努力忍着鼻尖的酸涩:“妮娜的金主就是他,对不对?花经理,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
这样的质问是不合时宜的,我往后的生意还要指望她,本不应以这样的尖锐的语气说话。
可是心里着实太过难受,焰寰便也罢了,无人能左右他的思想和行为。而妮娜是我唯一的好友,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花经理的脸色变了又变,许久,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是,我什么都知道,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勒令妮娜不许说。”
“为什么?”我不明白。
“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顾虑着你的感受,我至于这般打压她?”她拉着我走进电梯,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我亲自看着成长的,虽说是老人了,可由始至终,只伺候过焰少一个。我知道,至今为止,你仍然对他念念不忘。”
“我……”
“你不必否认,我是过来人,难道还不明白?”她伸出手指抵在我的唇上,自嘲的笑道:“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莫明的情节。只是瑟柔,你不要忘记,他是你的金主,仅此而已。你在他身上失了心,除了暗自痛苦,难道还能求他回头?金钱交易结束之后,你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说到底,其实你是怕我知道这件事后,和妮娜闹矛盾,是吗?”我苦笑:“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才不愿你伤心。”花经理叹了一口气:“我想着男人的耐性终归是有限的,以妮娜的性格,能被眷顾个一年半载就很不错了。瞒你个一年半载,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你和妮娜仍然是好姐妹,何乐而不为呢?何苦为了个都不可能得到的男人,和唯一的朋友生分了?”
是呵,在这个城市里,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只有妮娜一人了。
花经理的做法不能不说是煞费苦心,为我好也罢,为了姐妹间的安宁也罢,这么做都是无可厚非的。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妮娜明明知道我不会为着这事怪她,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连点儿风声都不肯透露?这样,还算是朋友吗?
若非陈玉莲的提醒,只怕到现在我还蒙在鼓励。虽然她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意图间离我和妮娜,但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我欠她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