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天纵之才,最终不借助诸神血祭,也无法登临神位。西王妃目前达到突破的边缘,可因为金圣帝君犹在,无法真正跨入无上神人之列。
“就不能让沉睡的大佬古神们下来几个?”
“那些人只有到最后时刻才能降临,他们是最后的依仗,轻易不能动用。”西王妃说完,目光落入异域。
九神王在不久之前的那一战中,一个个遁入天柱养伤。尤其是地神王,腾蛇缠绕天柱,汲取无量量世界的大地玄黄之气补充他的消耗。
西王妃目光寻觅,最终找到嬴琇和荀昙二人。
二人情况很惨,荀昙因为染病,连带嬴琇一同跌落异域。好不容易借助东皇神力治愈,但二人和天庭失联,流落异域东躲西藏,逃离诸神的追捕。
万幸,嬴琇身边的凤凰颇为灵异,能探查神性,并且有“五德神通”革天封神,才让她俩在诸神围剿中离去。
西王妃神色动了动,最终没有出手,而是暗中以玄姬的身份将情况告知金圣帝君。
帝君早年让她注意观察荀易的事情,西王妃索性将这个消息传到帝君耳中。
正好赵莹在做客,于是帝君告知赵莹:“我看,那凡间诸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如你趁机降临战场,去找找你家女儿。”
金圣帝君对赵莹神色亲切。而且不是对后辈的照顾,反而是对闺中密友、姐妹同辈之间的态度。
西王妃站在一侧,回忆古纪元中自家师尊对婆婆的态度,似乎的确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疏忽了。
赵莹听闻女儿出事,哪里还坐得住?直接下凡带上雪姨前往战场救人。
帝君望着赵莹离去的方向:“这一去,神赵便能重立,日后得证先天,才算是不朽不灭的神圣。”
随后,帝君对“玄姬”说:“元德少君正好在天庭,你给他说一声,让他早点去战场榜自家老娘和妹妹,顺带合了轩辕家的心思完成他的成人礼。”
“是。”西王妃出门告知荀易。
荀易正在观看行刑。听了之后,他神色变幻,随后恢复镇静,点头道:“多谢神女告知,我晓得了。”他正襟危坐,面色沉稳,等行刑结束后,下凡回归本体。
城隍界中,第三战也已经分出胜负。仍然是北域诸神获胜,最终无法以属神的身份并入大周。
北域上空的几道玄气破碎,重新归入北方地脉。诸神松了口气,含光神女恬静一笑,也放下心。毕竟是自己故土,不希望物是人非,变化太大。
龙城都城隍犹不甘心:“人世影响神道,如今北蛮覆灭就在朝夕,难道你们北方诸神还准备独立出去?”
南都城隍冷笑:“古往今来,除却划郡立县外,还有道府特区之说。到时候让北方诸神独立,不尊城隍王命便是。”
北域诸神点头。是啊,此刻已经顾不得人间之事,只要不影响到他们这些地祇,人间王朝随便谁执掌。真要说起来,当今的北蛮王庭一脉就并非他们所立,雪狼母神的传承并非北原土著。
“当初能忍下雪狼母神,如今换成大周也无所谓。”北域诸神不傻,直接绕过龙城都城隍,当即对元德少君和地神神君行礼。
换言之,日后就算北蛮并入大周,他们这些人也是尊奉地德神君,而不是龙城都城隍。
他们自从投降以后,自诩天庭之神。放着地德神君这位天庭大神不靠拢,去找龙城都城隍做靠山不成?
孟翰对这些人主动投靠,当然会有所表示。主动出面帮他们重修城隍界,避免和北周城隍界的接触。
此事终了,荀易的神魂回返肉身。
孙戬此刻刚刚从宫宴脱身,荀易归位后二人交流:“怎么样,宫宴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你这爵位……皇帝私底下找我谈,我按照你的说法,说你无心朝政。”
“私底下?我这表叔倒真是有心了。”
荀易因为父母的关系,被成元帝青睐。但他不愿意涉足朝政,成元帝也不逼迫。反正他年纪小,而今才十九岁,不着急。再说,荀家家主不表态,也在情理之中。
回到荀家官邸,荀易连夜写了一篇奏折。不单单是鹿山郡的梯田开垦计划,更有对北蛮日后的都府规划。
写完之后,荀易招来荀家的几个智囊客卿,将奏折递给他们看:“我不通官场之道,有什么忌讳,你们大可直言。”
这些客卿谋士都是荀泷所请,为他在朝廷中出谋划策。一般来说,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门客。柳子明当初被自家“爷爷”卖给荀家签卖身契。但荀家一直将他当做门客看待,从小待遇不比荀易差多少。
五人拿奏折翻看,小心翼翼帮荀易修改润笔,一夜未睡,帮他将计划修修补补,总算可以呈上去。
“公子,您要将奏折上呈,是为自己的爵位?还是趁机入朝为官?”
“刘先生,我这身份,你觉得好入朝吗?”荀易弹了下奏折:“当然是为爵位。怎么着也要好看点,拿个二等侯爵。”
“二等侯爵是肯定的。”一人分析说:“按照今上对荀家的荣宠,爵位只高不低。”
“那么,公子从哪个门路走?回头让三老爷给你捎入宫?”
“不用,从御史那头走,回头派人以入谏的方式送去就成。”
“这……”五人相互看看,委婉说:“公子久不在京城,恐怕不晓得。这入谏的方式,很容易被人扣留。”
“我巴不得被人扣上呢。如果不趁这个机会黑一把李家老五,怎么对得起他对我的一番照顾?”荀易咬牙切齿。
且不论嬴琇被五皇子逼入战场,导致如今生死不明。就说自己染天花时,五皇子曾经串通太医对自己下手。若非任婰明察,岂非就得手了?
如今荀昙和嬴琇生死未卜。荀易要给老婆出气,但更要去救人,所以没时间在这里跟五皇子耗。索性,就拿这本奏折去坑人。
“他如果将奏折扣下,我正好趁机发作,卖个惨,哭两声,到时候说不定这国公的位置还能回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