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上帝怜惜,愿上帝见我真武一派千年香火侍奉之情,能传我等仙神超脱之法,以此渡这万古大劫。”
几步一窜,借着太极宗师马大师名头而拔得头筹的玄邈子一马当先来到林青下手处。
稍做整理自己衣袍以作慎重,下一刻便是推金山倒玉柱般朝林青拜下。
其他几个老道也是不甘示弱,在自家掌门做出表率后,一个个也是纷纷以道门至高大礼朝林青祭拜而去,齐声渴求道:“望上帝怜惜,愿大帝怜悯,救一救真武派吧。”
真武大帝的塑像下,林青早已收敛了一切荡漾于他周身的种种异象,状如一最寻常的黑袍少年。
他身形不动如山,目色淡然的接受着这近乎是整个真武一派的祈求。
无形无质,无始无终的黑水气机在整个殿堂里面鼓荡躁动,纷纷攘攘,无从分辨其中含义,仿佛也一如“真武”心底那深不可测的幽渊,无人可以窥探。
“所以……这便是你等愿望吗?”过去了良久,沉重压力压迫的所有人都无法抬头的黑袍身影终于开口,其声高悬,苍苍茫茫,混混邈邈如天意不可违背!
玄邈子本能的感到心中一凛。
这样的感觉上一次浮现出时,还是自己带着一众师弟们去和素女欢喜道的那群妖女魔女们论道时。
那时的他们以《天外阴阳·道生道灭·洞玄三十六式》大战《欢喜玉女心经》,探讨欢喜菩萨,怜欲仙子的阴阳炉鼎之分,‘妙药’、‘大补’、‘小补’、‘药渣’、‘零嘴’之别的天地至理。
练习外语正到酣处,结果被自家祖师带着“真武七截剑”给堵在了门口……
反正之后那一份鸡飞狗跳,永远成了真武派上层这群老道们的黑历史,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玄邈子也依旧是觉得自己的臀部在隐隐作痛。
而那时候的感觉,就和现在一毛一样!
骤然听闻大帝这一番话,玄邈子本能的感觉,自己怕是又要被坑了……
但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都已经在亲身祭拜真武,祈求大帝降下恩泽,而大帝本人听听口气也想是想要松口的模样。
现在如此大运临身,又岂是他们想要就要,想退就退的?
在林青身旁处,张远山嘴唇微微扒拉几下,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终于付之一声轻微叹息,便不再言语。
“那么我明白了…”林青的声音愈加空洞飘渺,如黑水淅沥的潮汐席卷声,隐约透过迷离视线,原本应该是在真武塑像之下,若寻常少年一般的身影也愈加的宏大。
模糊如黑水之雾,一袭玄水衮袍愈发宽广辽阔,似乎包罗万象万有。
“吾为一切虚幻的实现者,吾一切欲望的肯定者,所有不改初心的逐梦之人,都将获得吾的祝福与力量!吾誓约,一切梦与愿都必将实现!你们的愿望吾已聆听。”
在玄邈子目瞪狗呆的眼神中,一只盘踞于真武塑像之下的林青,已然变为了一个浩大概念的聚合体。
少年般寻常普通的人影模样在渐渐模糊,如高高在上的帝皇者,但没有那种横压上古,霸绝一世的天帝之相,而是威势内敛,若柔水绵绵,似太极浑圆!
在帝者脑后,一轮清亮如月般的圆光自从虚无中浮现,圆光之中阴阳混淆难辨,一圈又一圈,似是衍化出了一个又一个幽幽暗暗的无极与太极之相,混沌如太一,混元如太易。
见此良景,真武殿中的几人愈发的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些,唯恐自己某些微不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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