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神煞一共一百九十三种,薛文海统统收集到了?”
“也不是,还差华茂杨宝金的孤鸾煞,怡和洋行刘佳山的福星。澳门何文礼的月德……”
“你刚才说谁?”
李阎突然抬起头,眼里似有漆黑的深涧。
瘟乐刚要说话,李阎的手机突然响了,号码是中兴保德办事处。
李阎抿着嘴接通,双眼仍旧盯着瘟乐。
“李先生,有一位姓叶的女士找您。”
忍一的声音传来。
李阎眼神闪烁了一阵:“叫她接电话。”
说着,李阎站起来走出房间,刻意避开了房间里的钱五和瘟乐。
忍一把电话筒递给薇薇安,一脸职业化的笑容。
叶诗茹看着忍一那张靓丽的面庞,心中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和抗拒,只是情势紧迫,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李同志你好,我是翰林冷链的总经理,我姓叶,你可以叫我薇薇安。”
“叶小姐你好,有何贵干?”
“我想先确认一下,丁嘉乐是不是在李先生身边。”
“对。”
“今天白天,您和我干爹通了电话,约在九点见面,但是又反悔了。”
“对。”
“爽快,我有话直说,我们不希望李先生和您的同事们掺和进这些本就和中兴保德无关的事,条件你们可以随便开,我人货都想要,包括金门剩下的几张脸谱。”
李阎没有立刻回应,过了一会才反问:“叶小姐这么快就找到中兴保德,看来对我已经有些了解了?”
“是做了些功课。”
“说来听听?”
“呵,这就不必赘述了吧,总之,我对李先生没有恶意,只是想和平地解决这件事。”
“好,我还有一个问题,叶小姐到中兴保德找我这件事,您那位干爹薛文海他知道么?”
叶诗茹先是一愣,然后沉默下来。
“看来没有。是你自作主张。”
叶诗茹还是没有说话,只得默认。
瘟乐在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出了意外,的确让她方寸大乱,加上出事时,薛文海很不巧手机关机,全心全意地钻研金伯清的画眼秘术。思前想后,她决定亲自上门。
“先声明,我不能代表中兴保德,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至于条件,我想当面谈。你和薛文海必须都要来……”
“好。一言为定。”
“那就这么定了,就约明天晚上,还是九点钟。”
说完,李阎挂断了电话,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薇薇安走出中兴保德的办事处,直奔薛文海平时居住的花园别墅,在客厅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见到薛文海。
“找我什么事,慢慢说。”
薛文海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洗了个澡,头发还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叶诗茹的错觉,薛文海似乎年轻了一点。
“瘟乐出事了,人和货都被中兴保德的那个李阎给扣下了。”
薛文海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们是怎么搅合到一块去的,阿乐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
“我去中兴保德办事处,给李阎打了电话。”
薛文海抬起头,他把咖啡放下,质问薇薇安:“谁叫你去的?”
“当时我打不通你的电话,瘟乐又出事,我怕。”
“好了好了好了。你把你们的通话内容,一个字不拉地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改,你说。”
薇薇安把她和李阎的对话如实相告,薛文海越听眉头越紧。
“薇薇安,你平时一向冰雪聪明,我最放心地就是你,可你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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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做?”
李阎把之前发生的事除去中国城夜总会的部分,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查小刀。
听到薛文海一直图谋茱蒂的命煞,查小刀脸色也肃然起来。
“翰林冷链藏尸,金家灭门惨案。我虽然没见过薛文海,但很显然,这是个做事没有底线,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赵剑中没到以前,大伙都很克制,即便杨狰答应钱五要出手对付薛文海,也一直等待时机。”
李阎抿了抿嘴:“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