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胡迪连忙摆了摆手,居然能让何家安来求自己,这种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己立刻问道:“何大人想要下官怎么帮,尽管开口。”
“好,不知胡大府衙里还有多少衙役,在下要全部带走。”
……
春色正浓,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何家安回来,许妈妈终于是松了口气,扭头白了江慕白一眼,嘴里骂道:“喝喝喝,就知道喝,以后喝酒别再来我这里了。”
“哟,我要是不来,许妈妈可舍得?”江慕白笑了笑,也没把许妈妈的话放在心中,自己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何家安的身影,心里早就已经放松下来,已经打定主意,明天从这里出去之后,自己就暂时先离开苏州一阵,避一避何家安这个风头再说。
就在两个人觉得这一宿应该会风平浪静的时候,江慕白突然觉得脚下的地板好像在微微地颤抖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谁知当这颤抖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整个莳花馆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刚刚还放浪形骸的客人与姑娘们一个个都停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门口的方向,像是感觉到有一丝危险在靠近。
许妈妈的脸上也微微变了颜色,根据自己在苏州城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外面应该是有大批的马队落过,所以才能造成这种现象,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这么多人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没来由的,许妈妈突然想到了方才离去的何家安,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到了江慕白的身上,当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江慕白似乎从许妈妈那苍白的脸上看出了什么,自己突然站了起来,随手一锭元宝便抛了出来,匆忙道:“刚刚想起来,我爹要我晚上回去住的,许妈妈,告辞。”
说完,江慕白就向莳花馆的大门口走去,一边走自己一边暗骂自己糊涂,自己跟何家安打了那么久的交道,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那么多人都跟他打过交道,最后又看到谁占过他一点便宜,刚刚何家安走得那么痛快,没准就是去搬兵了。
想到这,江慕白连大门都不敢走了,看了看四周,冲着角落的一扇窗小跑了过去,到了近前时自己便用力地把窗给推开,还不等自己从窗户跳出去,心头却突然升起警觉,自己连忙一低头,接着便有一道冷风从自己头皮上擦过,扎好的头发立刻散了开,披到了肩膀上。
这……是弓箭。
江慕白吓得连忙把窗户关好,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心里暗骂许妈妈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她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何家安,这下好了吧,把自己也都给连累到了。
现在何家安带着兵马就在楼外面,自己现在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就在江慕白想着怎么跑掉的时候,这支羽箭带给全楼人的却是无比的惊慌,那支羽箭现在刚好就插在莳花馆里的柱子上面,惊得馆内的姑娘们不停地尖叫着,只有许妈妈脸色惨白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似乎已经遇见到,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结局。
莳花馆的那扇大门终于被人给拉了开,开门的一瞬间,进来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骄傲的目光扫了一圈这里面的人,最后落到了许妈妈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容,冲着她招了招手:“就是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