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可是实际呢?
自己能当上太医院的太医,自然也不是傻子,哪里听不懂张永话里的潜意思,让何家安休息容易,可是再让他官复原职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这张永分明就是想把何家安从他的官位上给拉下来呀。
这计的确是够毒的,现在皮球已经踢到了自己身边,曾一繁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配合张永。
见到曾一繁迟迟没有答应,张永似乎也不是很着急,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接着像是随意地说道:“其实曾太医也不用这么焦虑,若是你不想的话也没什么,太医院这么多人,总会有人想去的,你还是安心在太医院当太医才是,杂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张永一抬腿就要往外走,正在思考的曾一繁见状连忙起身把张永给拦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复杂:“张公公且慢,在下也并没有说不答应呀。”
“哦?那曾太医的意思是?”张永并没有坐回去的意思,语气中难免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想到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娘子,还有自己的家,另外还有桌子上那二十两黄金,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能让曾一繁不动心?
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曾一繁缓缓点了点头:“就如张公公所说,在下一定会给何大人看出些病的。”
“呵呵,这就对了嘛,识实务者为俊杰,那咱们就说定了,令郎的事情就包在杂家身上,以后在书院里保管没有人敢动他一根寒毛,另外曾太医不要忘了桌子上的金子,杂家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张永笑着走掉了,等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曾一繁整个人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直接就坐到地板上,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自家相公一大早就出去,这都快到酉时了也不见他回来,曾氏也开始焦急了起来,看到身边的儿子一付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幽幽一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就在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沉默不语的时候,院门却猛地被推了开,接着一个人影便蹒跚地走了进来。
曾氏被吓了一跳,等到她抬头看时,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看到曾一繁浑身带着酒气地走进来时,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曾一繁的鼻子便骂道:“好你个曾一繁,老娘在家还等你去解决事情,没想到你居然去喝酒去了,你跟老娘说,你到底还管不管儿子,管不管这个家?”
“管,当然管了。”曾一繁醉意熏熏地笑了笑,接着打了个酒嗝,把手中的油纸包递向了曾氏:“来,去找个盘子,这可是正宗醉仙坊的烧鸡,味道香得很。”
“曾一繁你是疯了吧,醉仙坊的烧鸡可要五两银子一只的,你哪来的钱?”难怪曾氏发火,醉仙坊的一只鸡快抵得上曾一繁半个月的例钱了,难道他真的不打算把日子过下去了吗?
“五两银子算什么?大爷有得是钱。”曾一繁满是豪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着又一指已经傻眼的曾林笑道:“明天你就回书院上学去,爹给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你,要是有人再敢瞧不起你,就让山长把他开除。”
曾林呆呆地望着曾一繁,半晌才挤出一句话:“爹,你是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