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广州的渔民,感恩何家安提出的开海建议,特意来谢他的。
在一片热闹的欢呼声中,何家安率领的舰队终于出现在远处的海面上,当舰队离近时,百姓的心里倒是齐齐地咯噔一下,这三年过去了,何大人的舰队怎么比以前还要破败一些呢?
倒是夹杂在欢迎人群中的陈元达,见到这支由十数艘破败的战船组成的舰队时,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枉费自己为了何家安想了那么多的办法,谁知道他就拿这么几艘破船来过来辑私,开什么玩笑,就这么几条船,恐怕一个照面就得被自己的舰队给灭掉。
就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船队终于靠到了码头停了下来,当何家安全身盔甲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人群中的呼声立刻达到了顶点,开始欢迎着这位广州人英雄的到来。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自然是何家安,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以唐林为首的唐家少年们,在少了唐豪与唐勉之后,人数也缩减到十一个人,今天也是齐齐穿上了军装,一个个显得异常的精神抖擞,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们对今天这样的场面恐怕有些准备不足,一个个显得有些慌张,看着疯狂拥上来的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好,广州令政使吴廷对这番情形早有准备,早早就安排下了亲兵夹杂在人群之中,当何家安一下船,亲兵就已经隐隐将他与百姓之间的距离分割开,除了那些乡绅士族之外,想近距离地看一眼何家安到底长什么模样,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这么一路挨挨挤挤地出了码头,何家安终于上了广州府早已经准备好的轿子,轿子一路直行,等到何家安下轿的时候,已经处在了一片环境幽静的山庄之中。
而站在他面前的,除了广东令政使吴廷之外,就是当年与他一同并肩战斗过的广州前卫指挥使薛涛,同时也是自己麾下大将薛义的亲叔叔。
直到这时,几个人这才重新见过礼,一同来到了山庄之中的凉亭里,坐下之后,做为地主的吴廷便首先开口,看着何家安苦笑道:“何老弟倒是给我找了个好大的麻烦。”
“吴老哥怎么能这么讲,天下谁人不知,当年的市舶司油水有多么的知,每年赚的银子那可都是几百万两上下,怎么能说是我给吴大哥找的麻烦呢。”
“呵呵。”吴廷苦笑着摇了摇头:“何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广州府什么样的情况,想必上次你来时就已经摸的清楚,要说这海上的交易广州一直都有,屡禁而不止,不是我不想收税,实在是收不上来呀,你也看到了,就凭卫所那几条破船,别说是出海辑私,恐怕就算见到走私的商船,也只有调头跑掉的份,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送上税银来?”
“所以,我不就来了吗。”何家安笑着接了一句。
“你?”吴廷愣了一下,接着反问道:“何老弟,你跟老哥说句实话,你在坡州待了这一年多,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带来的还是那几条破船,记得上次的佛朗机的那几条船可是都被你带走了,哪怕只剩下一条,也能充个门面是不是。”
“呵呵,老哥放心,船肯定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露面而已,你先把那些家族的底细透露给我,我先去会会他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