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调,目光严肃地瞪着何家安。何家安不敢犹豫,只能是硬着头皮回道:“回陛下,海战不同陆战,谁的船快,谁的炮猛,谁就能占到绝对的优势,那佛朗机人的战舰与火炮还是稍稍高咱们大明一筹,若
是正面打,恐怕是胜少负多,不过若是想想其它的办法,或许也能打沉他一两艘。”
“那好,既然何爱卿有如此把握,你就随朕亲临福建,与那佛朗机人决一死战。”正德说完,手掌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面发出‘砰’的一声,却让屋子里的人齐齐傻了眼。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之后,张永突然跪到了正德面前,连声道:“万岁爷乃万金之躯,又怎么能亲临险境,佛朗机人不过是疥癞之患而已,随意从朝中派一大将便可将其灭掉
,万岁爷还是留在京师等胜利的消息便是。”一听张永不让自己去打仗,正德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朕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又怎么不能带得了兵打得了仗,此事朕意已决,尔等不要再
劝,何爱卿,你速速回兵仗局,将最近打造好的虎蹲炮准备好,择日与朕出兵福建。”
这,这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何家安很想劝正德一句,这古往今来皇上带兵打仗的都没什么太好的结果,几十年前的‘土木堡之变’教训就在眼前,可是看到正德如此兴奋的模样,自己还是识趣地把话收
了回来,反正天塌了还有高个顶着呢,该急的不应该是自己,而是朝中那么多的大臣。再一次从御书房离开之后,何家安的心情可是跟刚才有了天壤之别,他心里清楚,别管皇上最后能不能带兵出战,恐怕这场跟佛朗机人的战争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了,光凭
着新铸的这几门火炮又怎么能打得过佛朗机人,别看自己在正德面前说得双方实力都差不多的样子,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双方的差距究竟有多么大。心里带着重重的忧虑,何家安回到了自己家中,而陈月英等人早已经等待多时,看到何家安回来的时候,连忙迎了上去,只是看到何家安一付愁眉不展的样子,陈月英的
心里却是咯噔的一下子,小声地问道:“怎么,难道事情有变?”
何家安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那王家老贼献出了所有家财,算是保住了那王远海一条性命。”
献了所有家财才保住儿子这一条命,这听起来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毕竟人家可是户部尚书,能逼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不错了。
可是为什么何家安还是一付愁眉不展的样子呢?
想到这,陈月英还以为是何家安觉得这样的惩罚不够,连忙安慰道:“相公你也知足吧,想来那王远海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恐怕再也不敢找咱们的麻烦了。”
“是呀,你也不想想看,你昨天把人家给吓成了什么样子。”坐在另一边的苏韵雅一想到昨天何家安装鬼吓王远海时的表情,自己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听到俩女的埋怨,何家安不由苦笑了一声,接着无奈地说道:“难道你们以为我是因为王家人才叹气的吗?”
“难道不是吗?”苏韵雅好奇地问道。
何家安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道:“有件事先稍稍跟你们透露一下。”顿了顿,何家安便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中说道:“恐怕又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