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兵仗局,来人,把钱宁给我找来。”不大的功夫过后,身穿一身鲜亮飞鱼服的钱宁便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进到了御书房中还没等给正德见礼,正德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挥手道:“免了,杨卿,把事情跟他讲一
遍。”虽然说杨廷和跟钱宁之间彼此并不是很对付,其实不止杨廷和,整个朝中的大臣跟钱宁都不是很对付,锦衣卫臭名昭著,对付的大多也都是朝廷中的大臣,自然不会有人
愿意跟这种人来往。
不过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杨廷和按捺住心里的不满,把这件案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别看钱宁来得虽然要晚了一些,但是自从杨廷和从家里出来之后,那张世达就已经把昨天晚上的案子从头到尾递到了钱宁面前,虽然钱宁摆出一付认真听讲的样子,可是
心里早就已经这件案子的原委,之所以自己现在一直没有做表态,实际上他是等着正德的态度。
很快,等到杨廷和讲完,正德便扫了一眼钱宁,沉声道:“杨卿觉得这事应该如此处理?”“回皇上。”钱宁恭敬地一弯腰,接着说道:“此案干系重大,恐怕不仅只有何敬那一个小小的主事参与到了其中,依臣之见,兵仗局上到掌印太监杨文忠下到监工恐怕早就
烂透了,应一并抓来审讯。”
“好。”正德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就依钱卿所言,将那兵仗局从上到下全部抓起来,严加拷问,一定要把事情的真委搞得清清楚楚。”“陛下。”一旁听着的杨廷和却连忙出声道:“陛下三思,这件案子牵扯得不过只有那何敬一人而已,难道要把兵仗局上上下下上百名官员都抓起来不成?到时候谁又来负责
打造大明的武备?”“杨大人是不是太过于妇人之仁了?”杨廷和说完,钱宁便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以为单凭一个小小的监工就敢贪掉几十万两银子,别人我不敢打包票,但那杨文
忠却是肯定逃不掉,再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他们本身没有犯法之事,在诏狱里住上几天又有何妨?”“你……”杨廷和被钱宁的一番言语气得是七孔生烟,这番胡搅蛮缠之下,又隐藏着钱宁多少不轨之心,这么多的官员一旦被抓进去,恐怕又是锦衣卫大发横财之时,管你有
没有罪,只要在诏狱中关上几天,就有人乖乖把银子送过来。不等杨廷和反驳钱宁,坐在上面的正德却突然开口道:“朕倒是觉得钱卿的话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去做,将兵仗局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关进诏狱,朕倒要看看,朕的天下
还有多少贪官在。”何家安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也许是昨夜刘承海交待的事情实在过于触目惊心,所以脑子里面想的都是那些被他贪掉的银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一阵
吵杂的声音,何家安顿时一惊,接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地又听了一会,声音果然来自外面,自己忍不住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强人敢打劫衙门不成?就在何家安愣神的功夫,自己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接着冲进来三、四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看到何家安时连问都懒得问一句,直接挥手道:“还有他,抓起来。
”我去,这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