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因为他知道,陈子季把自己请到这里来应该就是害怕他受伤的事情被他爹知道,所以他肯定不会就这么一直不开口的。陈子季不是不想开口,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实话实说吧,就等于自己亲手把自己的把柄递到了李治的手上,可是不说实话吧,自己堂堂县令之子,在爹爹的治下受
了伤,自己想找个理由都找不出来。
待到了茶水都喝了两杯之后,那李治却突然站起身道:“既然大公子这里没什么事,那李某还是先告辞了。”“李师爷且慢。”一看李治居然要走,陈子季终于坐不住了,连忙把李治重新拉了回来,犹豫了一下,先挥挥手把周围的丫鬟给屏退,然后一脸难色道:“这件事并不是子季
不想跟李师爷说,只是……有些不好说出口。”
那李治能当上师爷,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着陈子季脸上那尴尬的神色,自己突然问道:“若是李某没猜错的话,大公子这件事可是跟女子有关系?”
“啊?”难道自己脸上写了什么吗?怎么人家一看便知?一看陈子季这哑口无言的表情,李治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接着又顺着这话说道:“大公子这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看大公子现在的样子,难道
是人家拒绝了你不成?”这句话真正扎到了陈子季的心上,想来自己对萧雨儿一片痴心,多么丢人的事情都肯为她去做,可是结果呢?却是她一遍又一遍地不屑一顾,而且看起来她居然跟那有妇
之夫的何家安之间有那么一腿,要不然怎么能那么巧他就出现在潇雨轩呢。既然都已经被李治看透,陈子季也就不想在继续隐瞒下去,干脆就把自己跟萧雨儿与何家安之间的恩怨全都讲了个清楚,当然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蒙面进到潇雨轩里,只是
说自己进到了潇雨轩,却被那不讲理的何家安所伤。孰是孰非,李治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何家安这个名字自己也曾经听说过,算起来不过是一赘婿而已,进到了陈家之后才有些显山露水,除了会弹琴,而已在商路一途也
颇有些见识。可要是说他敢伤到县令之人的话,李治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如果真的是何家安不占理的话,恐怕县衙里的差役们早就出去把他给抓回来了,再联想到陈子季偷偷摸摸回来
的样子,李治心里自然也能猜到一些事情的真象。猜到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有时候装傻充愣才是生存之道,那李治听完陈子季的一番控诉之后,脸上的表情自然十分的愤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何家安也太大胆了些,大公
子,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你爹,一定要把那何家安抓到县衙里查办才行。”
这不是废话吗,自己要是敢这么做的话不早就做了,关键现在自己并不占着理,本想着你一当师爷的能替自己出些主意,哪曾想等来等去,就等到你这么一句话。陈子季偷偷瞪了李治一眼,轻叹了一声:“并不是我不想这样做,只是这事关本人的私事,不好让家父出面,我倒是想问问李师爷,你能否想个办法,替我教训那何家安一
顿。”“这个嘛……”李治拉长了音,犹豫一下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有办法教训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