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自然的事情。
苏韵雅觉得自己有些失策,可是又不想就这么认输,干脆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何家安愣住了。“哪里都不对,从茶壶到茶叶,反正就没有一样是对了,好了,现在你已经输了,月儿,把琴拿出来。”苏韵雅也不用何家安解释什么,直接就否定了他的答案,招呼着月
儿把琴拿了出来,往何家安面前一放,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到了你履行你诺言的时候了。”
自己怎么就输了呢?茶壶是宜兴的紫砂,茶叶是武当的道茶,这两样明明自己都说对了,可是看到苏韵雅毫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的时候,何家安顿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肯定是被
她给耍了,自己明明都说对了,可是她偏偏说自己说的是错的。
最关键的自己也没办法解释,她自己又是出题人又是裁判,自己又能解释给谁听呢。
好吧,看来今天不露一手是不行了。
何家安看着面前这张古朴的瑶琴,突然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请问苏姑娘,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张琴莫非就是那‘鹤唳清宵’?”没想到何家安一眼就能看出这张琴,苏韵雅心里对何家安的好奇却是越来越浓,自从得知荀纬殉国之后,苏韵雅便以为自己此行是白白跑了一趟,可是没想到居然又遇到了何家安这么一个奇葩,脑子里面想的东西那叫一个千奇百怪,居然拉着自己做局,而且还知道武当道茶,现在更加离谱了,居然连鹤唳清宵琴他都知道,他到底是做什
么的?不会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吧?
点了点头,苏韵雅说道:“知道这是‘鹤唳清宵’就好,现在快点弹吧。”虽然何家安并不是天上的神仙,可是也大概跟神仙差不了多少,这种古琴的样式自己在后世见过许多,但真琴自己却并没有见过多少,此刻看到鹤唳清宵居然就在自己的
面前,自己心里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又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何家安的手终于放到了琴弦之上,不多时,古朴、悠然的琴声便在院子中响了起来。苏韵雅既然能被称为琴艺大家,自己的琴艺自然高超无比,所以当何家安的琴声一起时,她脸上的表情却突然静了下来,那是一种清纯的安静,就像是人站在空旷的四野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耳边聆听着最纯粹的声音,留给自己的却是心灵上最深的震撼。自己听过这样的琴声,却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是师傅,可是师傅他已经年过七旬,人生阅历极度丰富,所以能弹出这样的声音不足为奇,可何家安他才多大的年纪?看
起来不过二十左右而已,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练琴,也不过才二十年而已,可是他怎么就能弹出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声音呢?直到一曲终了,苏韵雅还沉浸在琴曲给自己造成的幻境中无法自拨,又过了好大一会之后,她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接着目光复杂地看了何家安一眼,轻声问道:“不知何
先生这首曲为何名?”“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