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太多的上心,可是今天你们的遇袭却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安。”
顿了顿,宁王又继续说道:“我已经跟王先生商量过,由他立刻起程前去北京上奏陛下,允许我建立一支卫队来保护南昌府的安全。”
建立卫队?何家安心里一突,这跟拥兵自重又有什么区别?自己哪曾想到,不过是一次偷袭而已,却让宁王找到了这么好的借口,而且何家安心里还相信,奏折里面肯定还少不了自
己的名字。
“王爷,这事情事关重大,不妨再考虑考虑?”何家安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小心地谏言道。
“呵呵。”宁王轻轻一笑,目光却又转到了墙的上那首诗上面,半晌幽幽地说道:“家安不是劝我说‘成事立业在今日,莫待明朝悔今朝。’嘛,怎么你都忘了?”何家安真想给自己扇个嘴巴,为什么那么多诗自己不抄,偏偏抄了这首,更何况这首诗的意思是主要是劝人向学,现在看来宁王却把这几句诗换了一个解释,偏偏又是最
敏感的一种解释。
这时就算再怎么解释,也肯定是解释不清了,何家安已经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在自己控制之中,有了这首诗之后,自己肯定就已经跟宁王紧紧地栓到了一起。念完诗之后,宁王也看出何家安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安,自己虽然没说,可是想必以何家安的精明也能从这几句话中听出来些什么,同时这也是自己对他的一次试探,现在
看来,何家安的表现也算正常,任谁想到这样的结果时恐怕都会心惊胆战的。
犹豫了半晌,何家安终于认命般地点了点头道:“千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请直说。”宁王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甚,接着说道:“家安有所不知,别看我这王府里能人无数,可大多都是普通的书生,让他们做首诗,想个计策还可以,可是论到带兵的话,
就差了许多,所以……我想让你先帮我带出一支兵马来。”
果然,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宁王根本就是早已经想到了造反。也许造反的念头在以前只是一个想法,可是偏偏自己的到来,却加速了他这种念头,何家安眼前一黑,自己也终于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这艘贼船,再想下去,可就是千难
万难了。
“千岁,可是那圣旨还没有下来,万一……”何家安想说万一圣上不准呢?那藩王拥兵可就是死罪呀。这一点宁王也早已经想好,笑道:“家安不用担心,暂时只是筹备而已,兵不带甲又怎么能称为兵,至于选什么人怎么选人均由家安一人负责,到时候我让张天跟着你,缺
什么少什么你跟他说一声便可以。”
事情已经绝无更改之意,何家安现在只能指望着远在北京的正德能靠谱一些,千万不要让宁王的计策成功,要不然的话只能是加重宁王的野心。心里的希望是一回事,可是自己的做法却是另一回事,宁王待自己几乎可以用恩重如山来形容,既然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了自己,那自己一定也要对得起宁王对自己的这份信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