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心里早已经能猜到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能让周围的百姓不敢开口,能让官府里的衙役指鹿为马,能敢砸了店铺之后还敢放火杀人的,这苏州城里恐怕只有他吴文博一人才有这么大的胆子。
之所以费了这么多事,何家安只是不想伤及无辜罢了,既然这事情是吴文博做的,那么他就应该尝一尝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滋味。得到名字之后,何家安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抬腿就想往外走,这时袖子却被江慕白给拽住,脸上露出异常复杂的表情,轻声地哀求道:“何大哥,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告诉你的,你到时候可别把我给卖了。”“放心吧。”何家安轻轻拍了拍江慕白的手背,认真地说道:“今天你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告诉我这件事,从以前后你就是我何家安的兄弟,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
找我。”放在几个月前,若是何家安跟自己说这种话,恐怕江慕白的大牙都会被笑掉,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自己已经从何家安的烤鸭上尝到了甜头,自然不舍得把这么好的生意拱
手让人。
其实更重要的,还是何家安马上就要投到宁王的门下,不管是客卿还是师爷,有这么一个人在宁王身边,万一自己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不也有条门路可以去走动走动。从江慕白的得意居出来,何家安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木讷着一张脸走过了街道,对面便是那被砸坏掉的烤鸭铺子,这几天何家安也没有什么心情整理它,就这样放
着,如此凄惨的模样也在提醒着自己,那一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盯着铺子看了许久,何家安更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吴文博,这笔帐咱们迟早都要算的。”
说完,何家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立刻转身离去。离何家安给王三定下的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是王三就像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一般,却再也没有登过烤鸭店的门,等到何家安亲自去府衙里讨个说法的时候,听到的却
是王三有差事已经去了外地,至于这烤鸭店的案子嘛,暂时并没有人接手。何家安并没有指望着自己会从这里讨到什么公道,王三的逃避也变像确定了江慕白给自己的那个名字是正确的,也只有他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号令这些衙役,想来就来
,想躲就躲。唐庆的江湖令已经发出去三天了,那巨额的悬赏早已经引起了天下人的注意,消息如风一般地刮遍了苏州附近的这些大城市,只是那千年的天山雪莲却一直没有任何的消
息传来,倒是有些大胆的小毛贼拿着一些假货跑来滥竽充数,却被郎中一眼就分辨出来,被唐庆痛扁一顿之后,终于再也没有人敢过来糊弄。可是假的没有,真的也不来,看眼看躺在床榻上的唐钰一天天消瘦下去,何家安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的难受,最伤心却是唐王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般模样,离鬼门
关只差一步之遥,当娘的心怎么能不难受呢,整天流着泪坐在唐钰的身边,灵药没等来,她却先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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