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也担心会入不敷出。
香茉儿听得砸舌,她算是在入朝当过差的人,对于官员那点可怜的俸禄,心知肚明,况且这些为官之人,又有多少是靠着俸禄过日子的,真要靠俸禄过活,也实在在寒渗了。
她不由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道:“光靠俸禄过日子可过不下去啊!”说到此,她心思电转,不由挑眉看向她。
“俸禄要是无法养活一家子,那这当官还不如做个打铁匠呢。”香草儿莫名有些烦躁。
这京城里啊处处要花钱,来这么一趟,快掏空大半家底了,不指望俸禄过活,还能怎的。
香茉儿听到她这话,不由扑哧笑出声来,她顿觉得自家姐妹们,一个比一个有意思,想想人人都想当官发财,拼了命的往这条路上挣,她倒好,竟还觉得当官不如打铁匠。
不过她倒也是了解自家三姐这性情,向来是个实在人,在娘家时,便踏踏实实的为家里忙活,嫁了人后,也与朱勇壮一起踏实过日子,并没有过多的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娘家陪嫁的在镇上的铺子,他们一家来京城,也只是将由父母代为看管,并不曾变卖,手里拮据些也正常,不过小地方的铺子,在京城这样的繁华地带,也是不够看的,所以铺子不铺子的,倒也不是主要的。
“你也不想想,真要当官的不如打铁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做官的,你啊,如今都是官夫人了,也不知道想得长远些。”
“要怎么想得长远,莫不是要让他去贪脏枉法,若真这样,那还不如回家打铁呢。”香草很是不理解。
“你这想多了啊,你家男人又不是主管一方的大员,他不过小小兵部一主司,想贪脏枉法也没那个机会的,不过若是想从别的地方弄钱,倒也容易,只不过却也不好。”香茉儿摇了摇头。
香草儿听得脸都白了,真要犯事,那迟早了有事发的一天啊,还时时得面对各种诱惑,这当官风险真高,她心里已是在不停的想,还真不如打铁的呢,至少安稳。
她也不求什么,官夫人之类的,她觉得自个本就是个农家女,还真有些不太适应,别说是她,就是朱勇壮这个官儿,也做得十分不自在,每日里面对那么些人,这个说这样,那个说那样的,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该听谁的,好在有关铸造这方面,却是听他自己的,谁也没有他更有发言权,他这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待着。
“我看你啊,也该拿出些本事来,想想你在镇里那铺子,不也管得好好的吗,何不在京城也将铺子开起来,你看看二姐、七姐,都是自个开起铺子来,花用自个的银子,可比花人家的俸禄来得自在,且你自个赚钱养家,以后家里的事儿,还不都得你自个说了算,三姐夫都得看你脸色过日子,那才叫自在呢。”香茉儿笑嘻嘻的说道。
虽说朱勇壮是个实在人,可人家如今做了官,谁知道以后会如何不是,一些忧患意识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