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义上是表兄,可关系也就那样。
“表兄犯了什么事,儿子也不清楚啊,怎么能冒然求情,再则那也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若要下狠手收拾他,我却去求情,那不是让皇上为难嘛!”燕衸虚看了一眼自家亲娘,推诿道。
一时也颇觉得犯难,他老娘好似很在意那个娘家,只怕此事没个说法不会罢休,但兄弟三个,没道理只找他们两个说不上话的来,理应找皇上才是。
转头又看一眼身旁的兄弟,便见其老神在在,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心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前头顶风冒雨的,这个倒还悠闲得很。
“什么为难不为难,我看就是你不想惹事,所以不管不问了。”太后指责道。
“倒真不是儿子之故,儿子手里差事也不少,如今新朝初立,多少政务压在儿子头上,儿子一天也是分身乏术,倒是三弟每日清闲得很,不若此事交给他,让他到皇上那儿求求情去。”燕衸转头就将事儿扔自家弟弟头上。
燕袗正在一边闲着胡思乱想一通呢,哪知眨眼间事儿就推到他身上来了,顿时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二哥,正想说他两句,只抬头便见自家亲娘的眼神已是看了过来。
“二哥这话说得,我哪里闲了,我这不也一天忙到晚没个空闲的时候嘛,我虽没有入朝听政,但皇上将一应庶物,都交到我手上,我也是很忙的,连带表兄这事儿,我都压根没听说过。”
太后的目光沉沉,在这两兄弟身上扫来扫去,两人瞧着不对,顿时都闭了嘴。
“你们两个这推来推去,就是不想帮忙是吗?那是你们的表兄,是为娘的娘家,你们就这么干看着,什么忙也不帮,难不成秦家倒了,你们才高兴?”太后生气的说道,只觉得生儿子有什么用,就没有一个贴心的,倒还比不得一个侄女。
秦家倒不倒的,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不怎么在意,秦大老爷的为人,实在不怎么样,以前也没少上国公府打秋风,后来领了户部这差事,倒是好了许多,但如今看来,怕是在户部也没少贪污,若不是有实打实的把握,燕恪又何必与他为难。
“母亲,这事儿你怎么就找上咱们了,你合该找大哥才是,哦不对要称一声皇兄,如今这天下都是他的,什么事他一句话就能解决了,你找咱们也说不上啊!”燕袗嘻嘻一笑,说道。
他一个闲散王爷,与政事上头也确实说不上话,若让他为秦家说情,他还不想为这么个事欠自家大哥的人情,再说这又不单单只他们兄弟两个的事不是,为着一点事将人情用完了,以后有什么要紧事,他可怎么好张口,再说了人新帝这会儿指定正想揪些错处,杀几个要立威,他要跑去求情,岂不是撞枪口上。
太后定定的看向两人,神色不善,若不是不想找燕禇,她何至于拐着弯的找他兄弟两个,燕禇那里不好说话,她这为娘的面子也是不好用的,担心事儿不成大失颜面,不然早就开口了。
“你们大哥是什么性情,你们还不清楚吗,这事儿你们就给我一个准话吧,要不要帮忙?”太后脸色不善的盯着两人。
两人顿时就呆住了,亲娘给他们耍横啊,若是不应会不会说他们不孝?两人顿时一脸为难。
“母亲!”
“怎么着?”太后青着脸问道。
“那……咱们与皇兄说说这事,但他要是不松口,咱们也是无法的,还请母亲不要为难咱们。”燕袗无奈的开口道。
母亲不管事多年,但管起事来,也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这话却并不得太后的心,反倒是皱眉不语,脸上的神色越发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