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出来,总关在牢狱中,谁脸上都不好看。”太后心下松动了些,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错,前朝的事归前朝管,新朝的事归新朝管,互不牵扯,以前犯的过错,到如今也该一笔勾消了。
谁的脸上会不看了,除了太后你,也没谁了,香枝儿听着这话,心下暗暗思量,随即看向周承泽,见他似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收起对他的担忧,想来也是,既能总领户部,应付几句问话,也难为不了他。
便也不多言,只在一旁瞧着。
“太后你大概没想到吧,这位秦主事,他不但犯了前朝的国法,也犯了新朝的国法!”周承泽不急不徐,语气轻缓,一字一句的吐露道。
太后正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错,以话压住了对方,心里正觉得姜还是老的辣,不想这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顿时便皱起了眉头,新朝才立多久,这就按奈不住动手了?
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对于这个侄女子,她也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新朝才立,一应事务都还没上正轨,他也不知看看风向如何,这就迫不及待的动起手来,顿时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疼,给气的。
“那你倒说说,他犯了那条国法?”若是当真如此,她只能另想他法,若是对方只是拿话来糊弄她,她定要让他好看。
“这一条条一桩桩的,要细说起来,怕是说一晚上都说不完,明儿我让人取了卷宗来,请太后亲自过目。”周承泽神色坦荡的说道。
瞧着对方这不避不让的神情,太后心顿时沉到谷底,这般的自得意满,可见并非是说虚的,那便是实打实的收集到了证据,那要为其说情,怕是更难了。
顿让她头疼不已,儿子燕禇是个只讲规矩不讲情面的,如今他生的这个儿子,也跟他一个样,竟是半点情份也不讲,倒让她一时为难起来,不知该从何入手,怎么说也是自己娘家的侄子,又哪会见死不救的道理,虽然还没到死那份上,但已是下了大狱,待审查清楚,不定是流放,也或是罚没家产,都非是她乐意看到的。
什么卷宗不卷宗,她不用看,只看周承泽如今这笃定的神情,她便知晓,他所说的估计没有假,她那不成气的侄子,定然是犯事了,且事儿怕是还不小。
“你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太后目光冷冷的看向周承泽。
“太后,国有国法,这非是我讲不讲情面之事,就算我有心放他一马,但这些卷宗,最终也都会呈到皇上的跟前,届时如何处置,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周承泽淡淡一笑道,并不受太后的威胁。
只瞧着他这神情,太后就知道了,想从周承泽这里下手,怕是没有可能,目光顿时变得晦暗不明起来,想要对方就范,那就得拿住他的把柄,而这夫妻俩能有什么把柄呢?
瞧着平日行事似颇有章法,想要他们的把柄,又谈何容易,但人也不可能不犯错,只要有心,不怕捉不住他们的把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