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不是嘛!”提起王氏,香枝儿脸上带出笑意来:“咱们姐妹能过得这么好,也全赖有阿娘在呢,要不然可真不敢想。”她们这还是一家子姐妹七个呢,村里旁人家,即便是一二个女孩儿的人家,都有些不拿姑娘当人,整日期指使着干活儿,饭都还不给吃饱,衣裳穿得破破烂烂,还要挨打挨骂,与之相比,她们姐妹七个,却是落在福窝里了。
要说起来,村里的那些人家,也都不那么穷的,但就是不好好待见女孩儿,家里的男孩都是吃好穿好,女孩儿却是天生要低人一头似的,这又有什么办法,大时代背景就是如此。
“来了京城之后,我就总想起村子里的日子,想爹娘还有咱们姐妹几个,天遥路远,这一出来便是好些年都不曾回去过。”香朵儿也有些想家了,以前小不懂事,总是跟家中姐妹们争强好胜,如今再一回想,才觉得当年在娘家时过的日子,才是一生中最为幸福快乐的。
“既然想家了,待这些事了,不若带着孩子回家去,爹娘在家中,估计也颇觉孤单。”香枝儿提议道。
香朵儿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待听闻香枝儿这话,却顿时退缩了:“不,还是不要了,我这个样子,爹娘瞧着想必也会觉得难过,再则,村里闲言碎语颇多,爹娘一辈子都让人说叨,我这样回去,岂不是连累得他们的日子都不安生了。”
这话倒是在理,香朵儿若是和离归家,必然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即便当着面不说,背地里也会议论的,必然会惹得父母生闲气,但若是这样就不归家,似也说不过去。
“爹娘这一辈子也没少听闲言碎语的,多说几句想来也不会太在意,你也别多想,村里那些人,其实大多也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嘴里说叨几句,你就别往心里去就是了,再则,时日久了,过了新鲜劲儿,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家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暂时我还不想回去,我弄成这样,也真有些无颜见爹娘,这事儿,你也先别跟他们提,图惹伤心罢了。”香朵儿黯然道。
这门亲事是她自己挑定的,说起来家中姐妹几个,也都是父母做主,惟有她自个一人,自觉得主意大着呢,为自己寻了这么一门亲,在村里那会儿时,倒也还好,只是出来见了些世面后,这日子这得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罢了罢了,过去的事情,也就不要再去想了,总归一切都是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吧了。
“好,我不说,这事儿等你自己缓过劲来,再写信告之父母吧!”也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闲话不提,对于和离之事,香枝儿没有出面,一切事务全交给了阎宽,这个老江湖,办这点扯皮的小事,不在话下。
他本就是江湖上的老油子,没理都要扯三分,更何况此事还占着理呢,甚至还拿捏着对方的把柄,方修明心有顾及,底气就不那么足,再则他也是想着尽快将这事儿解决了,杜学士府那边还等着他的信儿,这边可以拖,那边却是一天都不能多耽搁。
如此一来,事情办得极为顺利,阎宽都觉得这也太好说话了,完全没让他发挥出自己的本事来,颇有点扫兴,但好在事儿完好了,他也就不与人多纠缠,随即便拿出嫁妆单子,清点起香朵儿的嫁妆来。
方老夫人听闻和离之事,也是一阵惊诧不已,不过倒底是厌恶香朵儿,又有拂柳在一旁煽风点火,便也就由着方修明拿主意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过问,直觉得休了这个不生儿子的,再娶个好生养的回来。
至于方修明,那些事儿遮掩都来不及,又岂敢拿出来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