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嬴政非常清楚人是一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在长生之事传遍了帝国上下的时候,嬴政便已经感觉到了这皇宫里潜藏的暗流,这还不算那些六国余孽与墨家。
有人不信,有人信。
不信的人的是一种心思。信的人又是一种心思。
同样。
作为从皇子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嬴政也十分清楚这长生之事落在嫔妃的耳中与落在一群世子耳中的分别是什么。
只要有心对他身下的位子有兴趣的皇子,那么这事带来的冲击……
正因为这种情况,使得嬴政这几年来一直在这方面没有他处理其他国家大事时候的果断。哪怕是早已经察觉到了十八世子胡亥曾阴差阳错之下修炼了那份秘籍的一部分,嬴政仍然没有去理会,视而不见。
因为这是一个父亲的心思,既然长生丹方只能一人,那么破碎虚空也是一条留下来的路。
眼下的嬴政立足于最高点,用着一种淡漠的目光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和变化,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可随着东皇东渡屠神兽的日子将近。嬴政的心思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变化。
在这几天,嬴政突然考虑明白了一个问题。
若是长生……
那么他自己就是帝国。
“朕,即帝国!”
“朕是始皇帝,由朕开始也该由朕而终!”
嬴政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或许旁人听来只是这话的霸气,而忽略了这句话下面隐藏着的血腥。因为一个长生不死的皇帝是不需要窥视自己帝位的人存在的。
无论那个人是谁!
所以……
闹吧!
笑吧!
行动吧!
朕要看看有哪些人有这个心思。
是扶苏?
是胡亥?
还是其他的人……
朕,在看着你们。
而想要达到这个想象中皇权至高的这个境界,嬴政知道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目标需要解决。
那便是提起这个建议,造就这个帝国之一的人。
阴阳家。最高首领。
东皇太一。
……
桑海城。
蜃楼。
深处。
在月儿担忧的心态中,岳缘再度回到了这个房间。迎着自己女儿的目光,岳缘没好气给了她一个还算满意的回答,并没有让她在意的人受到性命危险。
只是这种局面,却是让岳缘莫名的多了一种名为烦恼的情绪。
是因为月儿的态度?
还是因为……一个无法报仇的少女矛盾而又绝望的呢喃?
也许人还是没有长大才会更好。
就在岳缘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开始保持之前的沉默后,那药室
“啊!”
“啊!”
项少羽和荆天明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颤,两人清醒了过来,彼此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思想被道心种魔大法精神力压制在空白状态的两人根本回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甚至也没有发现时间的渐过,在两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两人因为那突来的寒意打了一个寒战,哆嗦了一下而已。
“哎?”
“怎么了,小兰?”
在扭头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后,项少羽便发现走在最后面的少女的脸色显得不是那么的好看。双眸湿润发红,含有雾气,项少羽自是瞧得出这是对方流过泪的。
她,为什么会流泪?
莫名的,项少羽觉得自己有些心疼。想要为对方擦拭下眼角,可又有一种名为羞涩的情绪外加一个瞪大着眼睛正盯着石兰的脸猛瞧的荆天明在那儿。这让他颇为抑郁。
“对啊!你怎么流泪呢?”荆天明目光停在石兰的脸上,询问道。
“没什么。”
石兰见状,摸了下仍然发涩的眼角,便知道自个儿脸上的异状已经落在了两人的眼中。哑然一笑,道:“这药室有些诡异的,刚刚我被这其中一些药味刺激到了。”
荆天明闻言一脸的恍然大悟,人对某些东西过敏这并不意外。
只是项少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在最后却是没有说出口。他看得出少女说谎了。在荆天明的催促下,项少羽不得不开始在这里仔细的寻找起他们想要的药物来。
目光看着两人的动作,石兰忽的回首。
目光朝那深处望去。
视线好似要透过层层阻碍,来到了那个最中心的地方,来到那个人的身上。
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少女便知道自己的这一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太悲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