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一鸣惊讶的目光中,宏七的身子一点点的开始摇晃,很有频率。
但是在摇晃的过程中,宏七身上的衣服开始消失不见,并且,他身上出现了一张驴子的皮。
没错,就是驴子的皮。
马一鸣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现了,在他揉眼睛的时候,他分明已经看见宏七的下半身变成了一头驴子。他的上半身还是人,下半身却成了驴子。
马一鸣一脸震惊,他想叫,却发现根本叫不出来。
他转头看了看边上的蚩尤,蚩尤也看着他,不过蚩尤的脸上都是迷茫,蚩尤倒还是正常的模样,只不过眼神不太正常,他似乎将马一鸣当做什么好吃的东西,伸着舌.头就要去舔。
在马一鸣和蚩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边的宏七已经彻底的变了模样,那是一个十成十的驴子,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还有两只大大的耳朵。
“魇昧之术,不一其道,或投美饵,绐之食之,则人迷罔,相从而去,俗名曰‘打絮巴’,江南谓之‘扯絮’。小儿无知,辄受其害。又有变人为畜者,名曰:‘造畜’。”
在马一鸣一脸懵逼的时候,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淡淡的说道,一通白话文说的马一鸣这个文盲莫名其妙,但还是从对方不太标准的湘西口音里面听出了端倪。
这个术法,叫做造畜。
这个术法早期的时候马一鸣曾经遇到过,在不老山,也就是盘山镇,在盘山镇的时候,那帮坑爹的乡亲们为了让马一鸣离开,演了一出大戏,就是造畜。
简单来说,就是当着马一鸣的面,将人活活的变成畜生。
那女人说的是聊斋中的一部分,剩下的文字如下:
此术江北犹少,河以南辄有之。扬州旅店中,有一人牵驴五头,暂絷枥下,云:“我少选即返。”兼嘱:“勿令饮啖。”遂去。驴暴日中,蹄啮殊喧。主人牵着凉处。驴见水,奔之,遂纵饮之,一滚尘,化为妇人。怪之,诘其所由,舌强而不能答。乃匿诸室中。既而驴主至,驱五羊于院中,惊问驴之所在。主人曳客坐,便进餐饮,且云:“客姑饭,驴即至矣。”主人出,悉饮五羊,辗转皆为童子。阴报郡,遣役捕获,遂械杀之。
然而那女人却没有念出来,马一鸣却也不担心宏七的状况,在聊斋的记载中,那头变成了畜生的人,只要喝下了水,就变成了正常的模样,这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
难怪一开始蚩尤就说在这里他看见了很多阴气,但是马一鸣和宏七却觉察不了,那是因为马一鸣和宏七看的是人的阴气和怨气,却没有看到那些畜生的怨气,被化作了畜生的人,被人杀掉的时候,他们的模样,还是当初畜生的样子,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那也是正常的。
然而现在看着宏七活生生的变成了畜生,马一鸣如何不怒,那女人没有将剩下的念出来,或许她是想用聊斋的话来提升自己的逼格,但是却提醒了马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