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聘礼的!”
“什么!”
慕梵希一改刚才的模样,此刻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眼底燃起愤怒:“方才在婚宴上,你说那玉佩是为了感谢我救了丝萝公主,什么时候说是聘礼了?更何况,收下玉佩的是丝萝公主,跟我有什么关系?”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怎么做起事来这么无赖!
墨凌信依旧面带笑意,道:“当时是准备送你的,可是本世子的东西,本世子决定它的意义,而且,虽然让你接下玉佩的是丝萝,可玉佩到底还是送到了你的手里,那便是你接的。”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慕梵希仰着头,瞪着眼珠子,双手攥成拳头,就差照着他的脸来一拳了!
还南罗世子,竟然对一个小丫鬟逼婚!啊呸!
可生气归生气,现在一下子意识到麻烦了。
那玉佩是丝萝公主母妃的东西,给出去容易,要回来几乎是没可能,可那东西若是不还给墨凌信,怕是他真的跟陆德隆要了自己,那可就完球了。
这简直是苍了天了!
“我命薄福浅,受不起世子的看重,此生不求富贵荣耀,只希望平安稳定,还请世子高抬贵手。”慕梵希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梳理冷漠。
她退一步,墨凌信就跟着往前凑近一步,只是,还不等他靠近,忽然间一个人影闪过,剑芒寒光在眼前晃了一下,将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罗刹!”
墨凌信躲过长剑站定脚步,冷厉的目光看向刚才冲出来的殷离修。
殷离修一声冷肃的黑衣,和慕梵希一样用皮肤膜换了脸,如今看起来真真是另外一个人,只是那双如苍鹰一般的锐利眸子,还是让慕梵希看得心头一晃。
他到底是没忍住冲出来了。
“世子,此人行为可以,需小心为上!”
殷离修没有理会墨凌信眼底的怒意,依旧表情淡漠,说话的同时,剑尖指向慕梵希。
墨凌信这才侧目看去,便瞧见刚才他站着的桥廊的柱子上插了一枚银针,要不是殷离修刚才过来,这枚银针怕是落在他身上了。
“小丫头,你胆子很大啊!”墨凌信上前,唇畔勾起一抹凉意。
慕梵希神情不变,甚至冷笑一声:“世子谬赞了,我胆子不大,很小,却也知道自己不愿的事情是一定会反抗的,还行世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好一个烈性的女人!”墨凌信忍不住开口,此刻看向慕梵希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欣赏。
慕梵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他,转身朝厨房走。
墨凌信站在原地也不拦着,只瞧着她冷肃的背影,脸上笑意更甚,若是那么容易就得来的,反而没什么趣味,这样更有意思!
“世子,太子在听风苑等着了!”殷离修开口
“让他等着呗,反正找我也没什么事儿!”
墨凌信撇撇嘴,转身视线落在殷离修身上,眼底闪过一道光芒。
“先不说那个,上次你教我的那套拳法,我们再试试!”
话音落地,墨凌信紧忙摆好了姿势,挥拳而上。
接招拆招,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在花园深处响起,半个时辰后,墨凌信捂着肚子弯着腰从里面出来,嘴角有血,眼睛上一圈紫,一边走路还哼哼唧唧。
真特么的花钱找罪受,这护卫下手太黑了!
夜幕垂落,总督府在一片欢闹之下逐渐进入了安静,宾客散去,护卫扶着陆德隆到了揽芳园,此刻,一院子的下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子里等着,见陆德隆过来,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赏,赏钱!”陆德隆大手一挥!
跟来的妈妈将准备好银钱赏赐给丫鬟,众人领了钱逐渐离开。
慕梵希和心雅守在门口,瞧着陆德隆晃晃悠悠一身酒气过来,下意识蹙眉,当真有些心疼丝萝公主。
花儿一样的人,正值妙龄,都希望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可她生在皇家,母妃娘家无权,注定命不由已。
“都下去!”陆德隆到了跟前,浑浊阴森的目光朝两人扫过。
“是!”
慕梵希和心雅行一礼,退下。
四天了,丝萝公主的月事差不多干净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洞房的,可是如陆德隆这般性情,也只能忍着,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物。
两人没走多远,出了月亮门停在了旁边,心雅一下子忍不住靠在门边无声的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慕梵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拍着心雅的后背安慰,而屋子里传来丝萝公主的哭声,那么依旧那么刺耳,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