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非是有很多方式让他找不到他的。
夏彦非走了之后,傅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很荒唐的,想不到沈韶祺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魅力啊,迷倒了一个莫向天不说,又迷倒了一个夏彦非。夏彦非五迷三道的打着来公司调研的借口来问沈韶祺的联系方式,而他居然还就配合着给了他联系方式。
当沈韶祺听到电话里的那个男人自报家门说他是夏彦非的时候,多少是有些错愕的,她昨晚故意没留联系方式给夏彦非,其实是想告诉他他们再也不要见面了,就好像是她对一个男人说,我在机场等着你坐船来接我。结果那个男人现在来跟她讲,下大雨让机场成了水塘,他现在就坐在船上等着接她一样。
昨晚他们边喝酒边聊,嘴上就没了个把门的,她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了,这个状态下她觉得再见面会是一件很糗的事。她苦笑了一声说:“夏先生,我是觉得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的。”
夏彦非也苦笑着说:“我也觉得是,但是我还是忘不掉你在我耳边吟唱渭城曲的样子,那么的悠扬,那么的空灵。”
“可是那是一首送别曲啊。听完之后,我们就应该说再见的。”
“但是送别并不代表不再见啊,也许送别是为了再次重逢呢?”
“可是我昨天说了太多的不该说的话,我那还有脸再见您啊。”
“您说过什么了?我昨天喝的有点多,滴里嘟噜也说了一大堆的蠢话,不过我现在脑子里对昨天你跟我都说过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您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沈韶祺觉得夏彦非并没有完全讲实话,他应该不会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忘记的。但是夏彦非这么说却是给了她台阶下。好像是在说你看大家都一样啊,那天我也喝多了,记不得自己说过的话了。这样子他们再见面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沈韶祺也就顺坡下了:“我怎么会记得您说过什么,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不过有一点我是没忘记的,那就是您唱的那首渭城曲,实在是太好听了,到现在我脑海里还萦绕着那首歌的旋律,真是有余音绕梁的感觉啊。”
“余音绕梁,”沈韶祺笑着说,“您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有那么好啊?”
“一点也不夸张的,”夏彦非笑着说,“虽然我知道诗歌都是可以用来吟唱的,但是我不知道唐诗吟唱起来会这么好听,您唱的唐诗让我浮躁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真的很想再听您唱一次。您今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饭。”
“您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境的,我真的想要安静一段时间的,”沈韶祺苦笑着说,“除非必要的应酬,我现在应该不会出门的。”
“我当然明白您现在的心境,”夏彦非说,“所以我才觉得您有必要出来吃吃饭散散心什么的,那天您在慈善酒会上跟我聊了一下,心情不久很愉快吗?”
“那天我确实是很愉快,不过……”沈韶祺还是犹豫着不想出去应酬夏彦非。
“好了,别在家里闷着了,闷久了会生病的。晚上八点,我去您住的地方接您。”
“您千万别来啊,我真的不想去的。”
夏彦非霸气的说道:“那就由不得您了,反正我说了要去就一定会去的,我会准时出现在您公司的楼下的。您如果不下来,我会上去找您的。”
沈韶祺其实也很受用夏彦非这种霸道的,她苦笑着说:“好了,怕了您了,您告诉我酒店的名字,我自己过去好了。我不想公司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夏彦非就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然后说:“事先声明啊,您如果不来的话,我还是回去公司找您。”
“您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您这是请客呢还是绑架啊?”沈韶祺嗔道,“好了,我说去就一定会去的。”
晚上八点一刻,沈韶祺到了夏彦非所说的酒店,这是一家北京有名的法式餐厅,酒店的布置和装潢都是名师设计,沈韶祺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夏彦非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沈韶祺来了,夏彦非笑着说:“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一点,主要是因为北京这边太堵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