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实际上最担心的就是罗胜天的反应,毕竟他对刘升妹曾经有过想法却并没有得以实现。现在跟刘升妹再度发生交集,刘升妹却要变成主掌熙海投资的董事长之一,而且自己的意思,还要把熙海投资交由刘升妹运营,这难免会让罗胜天尴尬。现在看罗胜天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安排具体的细节了,傅华就让周文俊负责找公司的法务拿出一份具体的制度安排草稿,等经过公司的核心层研究通过之后,再交付公司董事会通过就可以了。
这些时候安排都妥当了之后,傅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一直都不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在驻京办的时候,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配合着市里面,扮演的都是参谋和实际实施者的角色,因此也就无需要承担最终决策者的重任。
而在熙海投资这边,他被情势所逼,不得不承担了很多不想要承担的事情,即使某一个时刻他还是很享受由此带来的一些成就感,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戒惧戒慎,心理承受的压力大到心态都要崩了的程度。只是因为并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撑下来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像孙朝晖那样的头脑,也没有孙朝晖那样打不垮的意志,唯一娱乐那样的投资如果放在他身上,首先他不会有那么大的魄力,其次宋步时卷走了那么一大笔钱,他肯定是无法承受的,可能马上就垮了。他自问这方面跟孙朝晖比起来,差得太多了,因此也就越发打消了对熙海投资的雄伟规划了。
实质上他还是很享受当年跟在曲炜身后做秘书的日子,大的责任曲炜都一肩扛了,他只要把事情尽量考虑的周到一点就好了。可惜的是他当时还不能体会到平淡的美好,雄心壮志想要实现宏伟的抱负。现在他从孙朝晖投资唯一娱乐这件事情的最终认知是,要想做到那么大的事业,首先就要有承受那么大的责任的度量。而他显然是没有的。
如今人生已经过半了,他除了赚了点小钱之外,基本上一事无成,未来的一段时日估计他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的。如果现在不退下去,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估计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时候傅华不仅想起了他曾经看过的一段很有意思的话,那就是人活了大半辈子,总算是明白自己仅仅是一个平凡的人。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这世界上差不多大多数的人基本都是平凡的人,那些曾经的雄心壮志,现在想想都是觉得好笑的。
这些估计只有活通透了,才会明白的。就像刘爷、像吕先生,喊打喊杀折腾了半生,现在却能安心的在家里泡茶,享受生活,一点烟火气都没了的。估计只有折腾过了,才知道宁静的生活有多可贵。
这一点上还真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看看胡瑜非的情形就明白了。胡瑜非一度也曾沉寂,每天在家泡茶的。但他终归不是一个安于寂寞的人,刘升妹一向他求助,他就借坡下驴,重新出山了。再度活跃在了北京的商界舞台上了。
他这个年纪当然不会像刘爷和吕先生那样安心的在家里泡茶,他想的可能是像许彤彤夫妻那样子,去多做做公益。也许跟孙守义联系一下,参与他在做的到边远地区扶贫的工作。反正这些都要比他被熙海投资束缚住,成天忙于赚钱的生活更有意义的。
不过这些都要把手头的熙海投资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才能够去做的。于是他就打了电话给刘升妹,他想要告知刘升妹,他已经跟熙海投资核心层说了联席董事长的事情,等具体的方案出来了,让她过来一起研究一下,确定下来之后,就尽早实施。
刘升妹很快就接了电话,笑着说:“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不会是想问刘氏企业那边的收购情况吧?不会那么快的,今天很多人还在观望,我这边并没有什么收获的。”
傅华笑了笑说:“不是啦,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把联席董事长的事情跟公司的核心层说了,也跟他们说了,如果我们俩产生分歧,就由管理团队集体投票决定,如果票数相当,你拥有最后的决定权。目前看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出来,我已经安排周文俊跟法务去研拟一份方案出来,到时候拿出方案来了,你就过来我们合计一下,没什么不同意见,就交由董事会通过实施。”
刘升妹稍稍沉吟了一下,笑笑说:“你这么这么急啊?让我都有点感觉不像是真的一样了。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傅华笑了:“别扯这些没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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