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华就忍不住的说:“我说余助理啊,你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熙海投资这一次跟中衡建工合作,熙海投资是有求于中衡建工不假,但是中衡建工也是有着很大的利益的,双方是互利互惠的,为了有利于双方的合作,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盛气凌人好不好?你不就是……”
傅华本来是想说余欣雁你不就是倪氏杰的情人吗?至于这么嚣张吗?但话到嘴边他马上就意识到不能这么说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这么说实际上是揭了余欣雁和倪氏杰的短了,则就会让他和余欣雁之间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余欣雁愣了一下,说:“我不就是什么啊,你怎么不说了?”
傅华反应也快,他马上就换了说法,他说:“你以为我不敢说啊,你不就是倪董的助理吗?倪董都还没对我这样呢?”
傅华这话虽然也是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是却比说余欣雁是倪氏杰的情人要好的太多了。像余欣雁和倪氏杰这种暧昧的男女关系,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却就是另一回事了。知道了但不说出来,是不会得罪人的。但是如果你当面给他们点出来了,那你就算是把他们得罪狠了。
“你终于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余欣雁说,“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是看不起我的,又是我没经验又是什么的,都约定好了要谈判你却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去了香港,你对我这个项目负责人还有一点基本的尊重没有啊?”
“余欣雁,你别胡搅蛮缠了好不好?”傅华也火了,他叫道,“我看倒是你倒打一耙才对,你一直对我在倪董面前对你有所质疑有所不满,处处找茬来刁难我。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框架基本上已经达成了,我派汤曼作为代表去谈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有什么不可以啊?就算这样我也忍了你了,还专门打电话想跟你重新敲定谈判的时间,你倒好,一句在开会就把我晾在那里了。”
“谁晾你了,”余欣雁叫了起来,说,“我是真的在开会,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余欣雁,你糊弄谁啊?”傅华冷笑了一声说,“这个时间段本来是定好了跟我们熙海投资公司谈判的,你有什么会议要开啊?要撒谎你也不打打草稿。”
“谁骗你了,”余欣雁说,“这个会议是董事长召开的,他见我没能跟你们开始谈判,就让我也去参加了这次会议。”
“好好,”傅华说,“就算是我误会你了,但是你也不需要故意找我的茬吧?你说我不尊重你,但是你尊重我了吗?你当我们熙海投资是中衡建工的下属单位啊,要一二三四的约法三章?最过分的是你居然还要求我给你复述一遍,你当我小学生啊?”
“明明是你的态度有问题嘛,”余欣雁说,“我给你约法三章也是希望你能把态度端正起来的,你却倒好,连听都没认真听,最后还有脸冲我发火。”
傅华说:“是你先发火的好不好?”
余欣雁说:“你让我下不来台,我还不该冲你发火啊?”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谁让你下不来台了?你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啊?我跟你说让你形成文件不就是做台阶给你下的吗?你却非要拆穿我没认真听你的话,搞得大家都这么尴尬?话说我昨天在香港忙了一天了,今天一早又坐飞机返回北京,真是一刻都没停下来,又哪有精力去听你的一二三四啊?你回头问问你们倪董好了,他管理公司是不是要对公司的每一项事务都一清二楚啊?”
说到这里,傅华停顿了一下,说:“余助理,现在我们俩也算是把话给说开了,看来我们都对对方是有成见的,我想你我都清楚带着这种成见我们是很难合作好的。你看是你去找倪董说要退出项目呢,还是我去找倪董要求撤换项目的负责人呢?”
“你想把我赶出这个项目?”余欣雁冷笑了一声,说,“你想得到美,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为了这个项目做了不少的工作了,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的。”
傅华这时才意识到两家公司合作的这个项目实际上对余欣雁来说是一次很大的机会,一个从来没做过项目的人是很少有机会能负责到这么大项目的。而且这个项目能做好的话,一下子就可以奠定余欣雁在中衡建工发展的坚实基础了。所以要这个女人主动退出项目,几乎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