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啊,我去了嘉江市还不是掉进你的手里去了?他笑了一下,说:“我也很希望能够到雎书记手下发展,相信那一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故土难舍,我还是无法从海川市离开的,所以只能多谢雎书记了。”
雎心雄笑了笑说:“那真是太可惜了。”
雎心雄就将胡瑜非和傅华亲自送到了门口,看着两人上了车,还跟两人挥手告别,算是礼数做到了极致。
车一离开梅迪亚中心,胡瑜非就转头笑着问傅华说:“傅华,你对雎心雄怎么看?”
傅华笑了笑说:“不好说。”
胡瑜非笑了起来,说:“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随便说,谈谈你对他的看法。”
傅华笑了笑说:“我感觉这个人表面温和,内心忌刻,是个奸雄式的人物。胡叔,你要小心了,恐怕他会把我今晚招惹他的帐都算在了你的头上了。”
胡瑜非笑了笑说:“这我倒是不怕他,他千万不要来招惹我,否则我是会要他好看的。这些不去管他,你说说看,他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了?”
这估计也是时下很多人最想知道的一点,雎心雄如果能在进一步,很多人就算是不喜欢他,却也不得不卖他的帐。而如果雎心雄无法进这一步,那他也就是一个嘉江市的书记而已,出了嘉江市,是没有人拿他当回事情的。
对于雎心雄能否再进一步,傅华却也不敢轻易的下这个结论,目前国内政坛形势是有些诡谲,雎心雄在嘉江市搞的是风风火火,大有从地方进逼中央之势。而北京的高层对雎心雄的行为却持一种沉默的态势。这种状态其实是包含着各种可能,雎心雄有可能进一步,也有可能不进这一步。
目前的形势很像黎明前的那一段黑暗期,一切都在黑暗中暧昧莫名,傅华还真是无法做到铁口直断的。傅华看着胡瑜非,笑着摇了摇头,说:“胡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什么给人算命卜卦的大师,我又怎么能够知道他能不能进一步呢?”
胡瑜非笑笑说:“你不用这么认真好不好?我又不是要你为他盖棺论定,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他的感觉,说错了也无妨的。”
傅华笑了笑说:“如果单说感觉嘛,我倒是可以谈一谈的。我觉得雎心雄这个人嘛表面看上去滴水不漏,处处以公正廉明示人,个人形象又是魅力十足的,按理说应该是可以成为很受欢迎的领导人的。”
胡瑜非笑了起来,说:“你别光说按理说啊,按理说的东西太多了,都能成为现实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你下面是不是也该说一说但是了?”
傅华笑了笑,说:“是的,胡叔,我是要说但是的。但是我说的这些都并不是一个真实的雎心雄,而是雎心雄作秀做出来的雎心雄,他完全是在按照一个老百姓心目中完美的官员形象扮演着一个完美的雎心雄。但是扮演出来的形象再真实,他也是假的,是海市蜃楼。等到大幕拉开的时候,也就是他现形的时候。”
胡瑜非说:“关键是什么时候是大幕拉开的时候啊,如果等到他更进一步了,大幕就是拉开,上面的高层也不会让他现形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一点胡叔你不用担心了,我可以跟你断定雎心雄这个人是没有机会在往上走一步的。运气好的话,他能保住嘉江市书记的位子就不错了。运气不好的话,恐怕他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胡瑜非看了看傅华,笑笑说:“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傅华笑了笑说:“依据倒是没有,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胡叔您有没有觉得这个雎心雄实在是太聪明了吗?”
胡瑜非笑了笑说:“他聪明是我们这些红色家族中一致公认的,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政治方面的才华了。他父亲还很骄傲的对我家老爷子说他是吾家之千里驹呢。这难道还不好吗?”
傅华笑了笑说:“胡叔应该知道史记中太史公对商纣王下的断语吧?”
胡瑜非笑了笑说:“这我记得,太史公说商纣王是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你是说雎心雄也是一个商纣王一样的人物?”
太史公司马迁在《史记—殷本纪》中说,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