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他会收手的?不太可能吧?”
邓子峰笑了笑说:“他自己当然不会收手的,不过如果高层让他收手,他就不得不收手了。”
孟副省长看了看邓子峰,说:“省长,你肯定这一次高层急招吕纪进京是为了让他收手的?”
邓子峰笑了笑说:“这个我还无法确定,这是我刚才才想到的。我的理由很简单,东海省是财赋重地,高层一定不会眼看着东海省可能会混乱而不加干涉的。”
孟副省长笑了,说:“如果是这样子的,那吕纪这一次一定会被高层批评的。”
邓子峰说:“那又怎么样呢?老孟啊,你先别急着高兴,就算是高层这一次批了吕纪,恐怕也不会改变你和我目前的困局的。”
说到这里邓子峰更是悲哀的想道,现在事情越闹越大,恐怕他的书记之梦已经是无实现的可能了。这一次大好的机会错过去了,下次再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就很难说了。
邓子峰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会激怒吕纪采取这些过激的行为,他就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的,结果却闹到现在无法收场的地步,真是悔之晚矣。
这顿饭孟副省长吃的也是没滋味的,他并没有从邓子峰那里得到什么让他宽心的东西。他的事情是比邓子峰严重很多的,因此跟邓子峰一起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邓子峰就跟孟副省长握手告别,然后上了车离开了。孟副省长也坐上车回家,车子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奔驰,孟副省长望向车窗外,不过他对窗外不停闪过的景物却是视而不见的,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要如何从眼前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很快就到了孟副省长的家门口,司机停下车后,就给孟副省长看了车门,结果孟副省长的手包,就要送孟副省长回家。
孟副省长住的地方门前有三层不高的小台阶。孟副省长早就走惯了这台阶了,信步就迈上台阶,两下就上到了台阶的最上层。
就在此时,孟副省长感觉门前的灯光突然一暗,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直扑他面门而来,一个女声喊着:“还我命来。”
风吹动了黑影的头发,恍惚中孟副省长看到了黑影的脸,正是那张曾经出现在他的噩梦中的女人的脸。对,就是那个叫做褚音的女人。因为时间过去很久了,孟副省长基本上已经淡忘掉她了,没想到在这个心事重重的夜晚,这个女人又出现了。
孟副省长心中大骇,啊的大叫了一声,身子就往后仰倒,后脑勺就重重的水泥地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周围一片雪白,鼻子里闻到了浓浓的来苏水味,身上插着输液的针头,孟副省长就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医院里了,家属和司机都围在病床前,用关切的眼光看着他。
孟副省长看到了司机,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一把抓住了他,说:“你看到那女人没有?”
“什么女人啊,”司机惊诧地说,“孟副省长,我没看到任何的女人,我只是陪你走到了门前,您就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就摔倒了。”
“不对,是有个女人扑向我我才往后摔倒的,就是那个,那个……”说到这里,孟副省长忽然想到他跟褚音的事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那个了半天,说了一句我怎么想不起来是谁了呢?
孟副省长的妻子紧张地问道:“老孟啊,你是不是记不住什么东西了,医生说你严重的脑震荡症状,可能会导致失忆。”
孟副省长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脑门疼得要死。”
孟副省长的妻子说:“你说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孟副省长说:“我在家门口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女人扑向我,我这才往后仰倒的?”
“你中邪了?”孟副省长的妻子叫道。
虽然孟副省长心中也是认为自己是中邪了,但是对着这么多人,他可不能承认这一点的,就瞪了妻子一眼,说:“你瞎咋呼什么啊,什么中邪了,我可能就是一时眼花而已。”
就瞪妻子这一眼,孟副省长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就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头疼得要死,我想要睡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