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这一刻很害怕,但也不代表你就后悔了,恐怕你并没有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乔玉甄看着傅华点了点头,说:“傅华,我真是觉得你太了解我了。是的,我做这些并不后悔,即使我最后下场很惨,我可能害怕,但是绝不会后悔。起码我这一生过的是很精彩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现在可能仅仅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老板,每天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营营苟苟,我大好的年华都会耗在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当中,如果要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我也是不会开心的。”
性格即命运,乔玉甄不甘于平庸的性格,早就注定了她会走这种充满了风险的道路的,这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别人真是没有什么可以褒贬的。当然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这也是无可回避的。
乔玉甄接着说道:“所以白龙王他老人家说的很对,有些事情是我命中注定要承受的,人是不能与命斗的。”
傅华笑了笑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那个样子有是因为什么呢?”
乔玉甄笑了笑说:“人家那不是一时六神无主了吗?诶,我是个女人啊,有些时候慌张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刚才我靠在你怀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要不要再让我靠一下啊?”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好了,别来考验我的意志了。”
乔玉甄笑笑说:“你这家伙,总是这么煞风景。不过这越发让我渴望跟你能有点什么了。诶,傅华,先约好啊,如果你有一天想要出轨的话,一定第一时间来找我啊,我保证让你满意的。”
傅华说:“好了,别说这种暧昧的话题了。诶,你知道吗,曲志霞又要来北京了,她来参加在职博士的复试。”
乔玉甄笑着摇了摇头,说:“又是一个不甘平庸的女人,这一次恐怕她逃不过吴倾的手掌心了。傅华,你别怪我同情她,其实我和她之间很多地方是类似的,为了达到目的,都是会不择手段的。”
傅华笑了笑说:“我能理解,其实也不光是女人,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也是不择手段,大家都一样的,我也不会再对曲志霞有什么看法了。”
乔玉甄笑笑说:“你这个道学脑袋总算是开通了一些了。”
那天傅华一直陪乔玉甄聊了很长时间,知道乔玉甄情绪彻底稳定了下来才离开。傅华离开的时候,事情虽然并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解决的办法,但是乔玉甄已经可以去面对,而不再满怀恐惧了。
转天,傅华在首都机场接了来京参加复试的曲志霞,曲志霞神态从容,一副放松的样子,现在对能通过这一次的复试胸有成竹。傅华接过了她的行李,带她上了驻京办的车,然后就开车回驻京办。
在车上,除了一开始的寒暄之外,曲志霞就只是看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此时她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去面对吴倾,但是事到临头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惶恐不安的,毕竟她要做的是对不起丈夫的事情。
不过虽然惶恐,曲志霞却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她现在已经感受到虽然她是海川市的常务副市长,但她在海川却因为市委书记金达和市长孙守义的联手,而有被边缘化的趋势。对此她是很不甘心的,特别是还被曾经发展并不如她的金达压了一头,让她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去。
而曲志霞对要改变目前这个困局,一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她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外部助力,她在政坛上的人脉很大一部分是跟金达重合的,而重合的这一部分其实是更倾向于帮金达,而非她的。所以她是不可能指望这些人的。
而能够跟她联手的人目前仅仅只有海川市市委副书记于捷,但她二人联手的威力远逊于金达和孙守义的联手,因此在海川政坛上他们只有挨打的份,而无还手之力。
这在城邑集团中标氮肥厂地块这件事情上表现的最为明显,城邑集团这一次是有明显的违规行为的,而她和于捷先后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要求撤销城邑集团中标的资格,却遭受到了金达和孙守义的抨击,不但没有撤销掉城邑集团的中标资格,还被这二人好一顿的羞辱。
曲志霞心中自然十分的愤慨,但也是知道目前的局势,她是无力去对抗金达和孙守义的。但是现在无力对抗,并不代表永远无力对抗。曲志霞一方面不想在任职海川市常务副市长期间毫无作为,沦为金达和孙守义的附庸;另一方面也不想把海川市常务副市长作为她仕途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