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做的事情,有什么我会顶住的。”
金达想了想,觉得倒也是,氮肥厂地块都是在政府方面操作之下,真有什么议论的话,也会先冲着政府去。如果形势发展政府顶不住的话,那他再来出面也不晚的。另一方面不改变竞标的结果,也保证了束涛的基本利益,也不会让束涛跟孙守义和他冲突起来。
目前就海川的政局来讲,真是稳定压倒一切,金达也不希望再跟束涛之间产生什么矛盾。他已经跟束涛斗过不少回合了,深知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金达就笑笑说:“既然你觉得没必要改变,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诶老孙啊,说说你在香港这一次的收获吧,那个吕鑫是赌船的船东,有没有邀请你上赌船赌几把,或者看看脱衣舞什么的啊?”
孙守义笑了起来,说:“金书记,我们边喝酒边聊吧,来来,我们喝一个。”
金达就跟孙守义碰了下杯,然后喝了一口酒。孙守义接着说道:“这一次收获还是不少的,谈了几个项目还不错,这个回头我会专门跟您汇报的。今天我们难得有这种机会单独喝酒,就不要一个劲的谈工作好不好?”
金达笑了,说:“这倒也是,行行,我们多谈风月,少谈工作。说说你有没有上赌船啊?”
孙守义笑笑说:“我倒是想上的,可是带着这么一大团人,我敢上吗?我如果上了的话,估计马上会有一堆的小道消息在海川市的街头巷尾疯传。唉金书记啊,别人都觉得我们这些做官的,好像权力很大可以为所欲为的样子,可您应该清楚的,真要做起什么事情来,我们受的拘束可是比一般人还要多的。”
金达笑了起来,说:“是啊,有些时候我们是没有普通人那么自由的,好多事情普通人想做就做了,但我们要做什么事情都首先要想一想会不会有什么坏影响的,反而比普通人多了几分拘束。”
孙守义笑笑说:“对啊,尤其是像我们俩这个样子的,还想有个好名声,做起事来就不得不更谨慎些了。在政府这一块,杂事又多,突发事件也多,出了事情你就得赶紧应对。有时候我真是有点应付不过来的感觉,真是很怀念在农业部那种按部就班上下班的日子啊。”
金达笑了起来,说:“在地方上是要比在机关工作复杂得多的,我在来海川之前,在省政府搞政策研究,纯理论性的工作,那个时候多清闲啊,写写文章喝喝茶这一天就过去了。最忙的就是帮省长搞政府报告的时候,要集中起来没日没夜的忙上几天。不过那也是命题作文,做好了就可以交差了。哪像地方这边事情完了没完,了了没了的,考虑这样,考虑那样,太复杂了。跟你说吧,老孙,刚来海川市做副市长的时候,我也是很不适应这边的工作状态的,甚至还跟当时的市长徐正闹过别扭,被打发去了中央党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呢。”
说到中央党校,金达呆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得想起了傅华,想起了那段时间他跟傅华探讨在海川发展蓝色经济的情形。那个时候他跟傅华之间关系融洽,还没现在这么多纠葛,彼此真心实意、毫无防备,此刻想来,竟然有几分怀念之意。
看到金达发呆,孙守义笑了笑,说:“怎么了金书记?想到什么了吗?”
金达心里知道孙守义对他跟傅华之间的关系是很清楚的,好像傅华在跟他关系冷淡下来之后,跟孙守义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相当的好。这也是他心中对孙守义一个别扭的点。他跟傅华关系不睦,自然也是希望孙守义不要去跟傅华打得那么火热。
不过金达也无法去干涉孙守义和傅华什么的,因此他就很不想在孙守义面前谈论傅华,便笑笑说:“也没有什么了,只是想起了那时候在北京的一些好玩的地方。”
金达说他想起了北京好玩的地方,孙守义心中暗自好笑,心说你不是想到了好玩的地方,你是想到了一个不好玩的人吧。他大致猜到了金达在想什么啦。金达那段北京岁月,唯一可能让他怀念的可能就是他跟傅华的那段往来吧。
傅华跟金达之间的恩恩怨怨,作为旁观者的孙守义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作为曾经的金达副手和分管驻京办的领导,金达和傅华之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他都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