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推辞不掉了,只好跟着张作鹏去了齐州大酒店,坐下来了之后,张作鹏接连敬了束涛好几杯白酒,喝得束涛脑袋直打转,看到张作鹏又把酒杯端起来了,束涛赶忙把他的酒杯给按住了,说:“张董啊,这酒也太急了,我有点受不了了,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张作鹏看了看束涛,笑了笑说:“那行,我们吃点菜。”
两人夹了菜开始吃,吃了几口之后,似乎是很随意的,张作鹏又提起了莫克,他说:“束董啊,这个莫克去你们市里面做得怎么样啊?我怎么听说他出了不少的笑话啊?”
束涛可不敢在张作鹏面前说莫克什么坏话,他担心话传出去,会让莫克对他反感的。于是他笑了笑说:“莫克做得挺好的,没出什么大的纰漏啊。”
张作鹏笑了,说:“束董啊,你这人不实在啊,没出什么大纰漏,怎么会就闹得离婚了?”
这件事情是出在他的身上,束涛就很尴尬的笑了笑,说:“张董啊,你这可是我哪痛你往哪捅啊,那件事情是我不谨慎了,给莫克添了麻烦。”
张作鹏笑了笑说:“束董啊,我可不是故意戳你的伤疤,我提这件事情,是想说这个莫克也不是像他说的那么讲原则的,他身上也是有漏洞可钻。你们是打过交道的,我想他身上有什么漏洞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这一次帮一下兄弟我,提点我一下,看我要怎么才能把莫克给公关下来?”
张作鹏这么说倒是让束涛在心里愣怔了一下,心说这家伙其实也不傻啊,嘴上虽然说让孟副省长出面,心里其实是知道孟副省长可能帮不上他什么忙了。
束涛笑了笑说:“张董啊,你这也是太看得起我了吧,人家可是市委书记啊,我怎么了解他身上有什么漏洞啊?”
张作鹏瞅了束涛一眼,说:“束董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你肯定了解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的。”
束涛心说,我倒真是了解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每一件都有我在里面,我总不能把我自己给出卖了吧?
束涛笑了笑说:“抱歉了,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莫克这个人行事风格是很谨慎的那种,我真的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漏洞?”
张作鹏说:“不会吧,他现在已经离了婚了,身边就没出现个新的情人之类的?”
说到情人,束涛多少愣怔了一下,他想起了孟森曾经跟他谈过,说莫克有一个情人在北京,是什么鼎福俱乐部的老板。不过束涛并不想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张作鹏,他还想将来也许自己能用得上呢,就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发现他跟什么女人特别的亲密。”
张作鹏笑笑说:“不会吧,这男人离了女人可要怎么过啊,难道他是太监?束董啊,这一次你就帮兄弟我一把吧,兄弟如果能把这个项目给吃下来,一定不会忘了你的。你也知道这里面有些工程你们城邑集团也是能做的,兄弟如果争下这个项目,大家携手一起做,一起发财啊。”
说了这么半天,张作鹏这句话才说到了点子上了,没有什么利益束涛是不会真心实意帮他什么忙的。但是如果有了利益,这个问题就不同了。
其实束涛何尝不觉得云泰公路项目是块肥肉啊,但是他因为旧城改造项目竞标时出糗,加上他的城邑集团并不是专业的路桥公司,就不太方便出面竞标,因此只能眼看着这块肥肉落入别的嘴中。对此束涛是有些不甘心的,他的城邑集团最近一段时间的业务是发展的并不好的,虽然也有些下面区县的小项目在做,但那些小项目利润微薄,是满足不了束涛的胃口的。
现在张作鹏有联手他一起做这个项目的意思,束涛就有些心动了,他看了看张作鹏,笑了笑说:“张董啊,你这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张作鹏看出来束涛有些动心了,就笑笑说:“束董啊,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个项目是在海川,如果我能拿下来,也是需要找一家海川本地的公司合作的。我们何不就建立一个战略联盟,一起搞这个项目呢?”
束涛笑笑说:“张董啊,你前面既然提到了莫克离婚的事情,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我是不方便出头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