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一瞬间,滴滴答答的声音曳然而止,水没了,他竟然一点都没喝到嘴里。
孟森狂怒,大喊道:“是谁,谁在跟你孟爷爷捣鬼呢?”
身后传来一阵咯咯的女人笑声,孟森飞快的转过身去,回收就想去扇身后女人的巴掌,他心里实在觉得这一晚被耍够了。
孟森挥出去的手很快就停在了半空,因为他实在是被眼前看到的情景吓傻了,眼前是一个里面正烧着火的巨大的锅炉,一个女人坐在锅炉内的炽烈的火焰之中咯咯地笑着,火焰随着她的笑声不断地从她的眼眶、嘴巴里冒出来。
孟森吓死了,转身就想逃,却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上,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房间原来的门都消失不见了,他根本就无法逃出这个房间。
“孟董啊,你跑什么啊,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别忘了,你可是跟我睡过的啊?你还夸我服侍得你很爽呢。”女人在身后娇笑着说。
孟森听女人这么说,似乎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熟人,他壮起胆子,回头偷眼去看那个女人,这是女人脸上的火焰都没有了,又现出了姣好的容貌,果然是熟悉的人,就是那个他派去服侍孟副省长的小姐,他笑了,说:“原来是你啊,刚才干嘛来吓我啊?”
女人笑笑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女人说着就偎依到了孟森的怀里,就在这时,孟森忽然想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他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很怪异,那个姓字他都不认识,便问道:“诶,你究竟姓什么啊?那个字很怪,我都不认得啊。”
女人笑了,说:“孟董啊,你坏死了,连人家的姓都不认得啊,那个字念楚,我叫褚音。”
孟森这是脑海里猛然意识到他感到这个女人的姓怪异的时候,是在他把女人的身份证放进骨灰盒之中的时候,现在正跟他亲热的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死了。想到这里,孟森不由得心胆俱裂,指着女人叫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女人就在这一瞬间变了脸,姣好的面容不见了,嘴和眼睛又变成了无尽头的火焰隧洞。孟森惊叫了一声,就想挣脱女人。女人却在这个时候把他抱得紧紧的,不让他挣脱,森冷的笑道:“孟森,你摆脱不了我的,我们俩已经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
孟森心里很清楚女人已经是死人了,如果摆脱不了她,那他也将变成死人,就拼命地想要挣脱,女人却越抱越紧,孟森被抱得越来越喘不过气来,直至窒息。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孟森一下子被惊醒了,他猛的坐了起来,四处看看,那个叫褚音的女人没有了,床头柜那边手机正响得正欢,不仅松了口气,心说:“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吓死我了。”
孟森一边去拿过手机,一边擦了一下额头吓出来的冷汗,看看手机显示的来电,竟然是孟副省长的,赶忙接通了,孟副省长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他埋怨道:“小孟啊,你睡得怎么这么死啊?”
孟森心说你没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谁这个时候不睡得死死的啊?不过他虽这么想,话却不敢这么说。
孟森笑了笑,说:“我晚上多喝了几杯,所以没听到您打来的电话,您有事找我啊?”
孟副省长说:“小孟啊,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那晚死去的那个小姐。”
孟森刚才虽然被那个梦给吓着了,但是醒过来之后,心中其实并没有把梦当回事,也就是一个噩梦罢了,不伤筋不动骨的,心里当时害怕一点而已,醒过来就没什么的。现在孟副省长打来电话说几乎在他做梦的同时也梦到了褚音,这下子他的心才紧张了,怎么会这么巧合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
孟森心中虽然紧张,却还并不十分相信真的有鬼神,便笑笑说:“省长,你别这么紧张,也就是一个梦而已。”
孟副省长说:“小孟啊,这个梦很恐怖的,我梦到自己在一个很诡异的走廊里,走廊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好像有什么地方水龙头没关紧,总有滴滴答答的滴水声……”
孟副省长开始讲他的梦境,孟森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孟副省长讲的也是褚音坐在一个大锅炉里面,正被火焰燃烧着,后来他也被褚音弄得很舒爽,也是突然意识到褚音是个死人了……
孟副省长的这个梦境跟孟森的基本是相同的,这似乎就不能仅仅用做梦来解释了,一定是有一种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存在,才会让远隔千里的两个人做了同样的一个梦。孟森开始真的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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